哈摩因握着骨刀站在凸起的树根上朝宽梗林深处看,不过长齿豹带着尸体的话应该没办法很快的回到巢穴,再加上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猎到能交回部落里面的东西了…… 怎么办,是搏一把进去继续找,还是退回去? 就在哈摩因为这个事纠结的时候,他听见从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有什么东西故意放轻了移动的脚步声。 “……”是什么?哈摩因紧攥着骨刀蹲了下去,然后一动不动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但因为太黑他只能勉强看清楚晃动的树叶和灌木丛,很可惜他这趟出来身上没有带饵食,所以想把猎物诱导到明亮的地方应该不可能了,只能等它出现并跟踪到它放松警惕的时候想办法近身。 终于,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起好一阵后停了下来,哈摩因也猫起身做好了跟踪的准备。 但哈摩因这次又……失算了,从宽梗林里探出头来的不是长齿豹或其他动物,而是奄奄一息在地上爬动的娜古………… 原来没死 哈摩因直起身把骨刀别回腰带中,急忙朝趴在地上的娜古跑去。 浑身都是血的娜古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很慌张,她想自己这好不容易从野兽口里逃出来,就又要被其他的野兽捡漏了?但还没慌张够几秒,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问她‘你还好么?’ 是、是哈摩因!娜古咳嗽着慢慢抬起头,这地方很黑看不太清楚周围,但在她面前的那双有些泛光的金瞳孔勉强还算是看得清:“我……咳、我……” “别说话。”哈摩因蹲在娜古旁边伸手轻轻将她翻了个面,然后开始查看起伤口。 左手臂上有两道不算深抓伤,腰部有几处擦伤,然后就是最严重的地方,腿部。 两边的脚踝都被抓烂了,大腿上也有三四处皮肉外翻的伤口……而且一路从林子里面爬出来,伤口上已经爬了不少被血液吸引过来的虫子。 这种情况如果放着不管大概是撑不到天亮的,哈摩因取下手腕上用来捆绑小型猎物的绑带,将娜古腿上最大的伤口缠了起来:“你该庆幸我想着出来再确认一次你的情况。” “如果今天早上的时候你离开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所以到底为什么你要一直留在这附近?”哈摩因问完就将注意力从娜古的伤口处移到她的脸上,结果才发现这人已经晕了过去。 也是,是该晕过去了……伤成这个样子还能保持清醒才算是奇怪,哈摩因认命的将晕过去的娜古从地上抱起来,然后换姿势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这时候的哈摩因也没立刻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扛着娜古往宽梗林里面走去。 他沿着娜古爬出来的方向没走多久果然就发现了一头倒在灌木丛中的长齿豹,它的两只眼睛被戳瞎了,戳瞎它眼睛用的小树枝还插在右眼里面,除开眼睛上的伤,它的脖子还被一根稍大些的尖头树枝捅了个对穿。 但这只长齿豹还没死透,它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不过也离死不远了,哈摩因伸出脚踩在豹子的前腿上用力踩住,然后伸手将它脖子上的树枝?拔?出来,这个举动让长齿豹痛苦的挣扎几下,而哈摩因为了不破坏长齿豹身上完整的皮毛,就再对着它的脖子用力扎了下去。 哈摩因心情复杂的将豹子的尸体拖起来夹在另只胳膊下,他刚刚就在想娜古伤成这样都还能自己逃走的原因,那种肉食动物不会轻易放跑自己的猎物,更何况还是受了重伤的猎物,所以哈摩因就在想会不会是娜古杀了长齿豹才得以逃脱的…… 没想到还真是 当然这个情况看起来也不能说是谁杀了谁,说是两败俱伤才更合适,因为娜古伤成这样也不知道活不活的下来。 …… ………… 脑袋好晕,好重……还有一大股植物的清新香味压着她的鼻腔。 即便不睁开眼也能够感觉到外面明亮的阳光,娜古皱着脸勉强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视线还很模糊,只能感觉到眼前很亮,耳朵开始能听清楚从外面传来的叽叽喳喳鸟叫声了。 没有野兽恶臭的吐息和尖锐的牙齿,也没有让人极度不适的腥臭味和泥土味,身上也轻松了很多,虽然腿还是很痛,剧痛。 完全没办法坐起身的她只能躺在……躺?等一下,她这是在哪里? 等能好好的看清楚东西后娜古才勉强转动着脖子开始打量四周,是个木制的小房间,顶上有个四四方方的天窗,天窗外是被风吹动的翠绿树叶和藤蔓。 屋子内可以算作‘家具’的东西很少,但墙壁上挂着很多处理干净的动物骨头和石、骨、木制的各种武器,一些兽皮被堆叠在房间角落的石台上,周围放着些石碗,里面装着淡绿色的可疑粉末,还有几个里面装着粘稠的青灰色液体。 然后在木屋的正中间有个大概一米宽的浅石盆,里面有烧过的木柴,浅石盆旁边还有很多木头屑没有被打扫,看样子是有人坐在这旁边削过什么东西……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