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求求你,奴婢真的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儿啊,您帮着奴婢求求请吧!” 郑太妃痴傻,她的宫女大呼小叫,整座寝宫都是这主仆俩的戏场。 宫女求饶求得嗓子都哑了,瑶光终于转过身来了。 “郑氏,蓄意谋害陛下,心怀不轨,罪不可恕。”瑶光微微扬了扬下巴,神色平稳,“若陛下安然渡过这一关,哀家便留你一条狗命,若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 郑氏还是那般仰着头看着屋顶,嘴角还挂着憨傻的笑意。 “哀家亲手结果了你。” …… 永信宫被封了,太后下的旨意。前朝后宫都知道小皇帝生病了,太后很是震怒,至于病得如何了,倒没有几个人知晓内情。 瑶光无心朝政,已经撒手不理多日,可大军出征在即,诸事繁杂,她不理只有宣王来理。 “立儿。”瑶光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小手,轻声道,“你可别学你那薄情的父皇啊,不要撇下娘亲……” 她握着他的小手放在她的脸颊旁,轻轻揉捏:“只要你醒来,娘亲再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就咱们母子过,好不好?” 她一心守着这刘氏江山,很多时候都忘了她还有一嗷嗷待哺的小儿,每日撑在门框处等她下朝,等她陪他。 可一次次地,她不是敷衍他就是无视他,偶尔腾出手来陪陪他,还屡屡被人打断。 皇后算得了什么,太后又算得了什么?他才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啊。 “立儿……”她低下头,吻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泪珠也一并落下。 太医院人心惶惶,众人一边忙碌着一边担忧着,鲜少有人知晓小皇帝患了什么病,但知晓的那几个无一不是胆战心惊,唯恐命不久矣。 前朝后宫都笼罩在一股奇异的氛围里,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未央宫里连鲜活肆意地花草都被压下了头颅。 “娘娘,王太尉请见。”高内轻声通报道。 瑶光坐在刘立的床头,一边替他掖被子一边问:“他不是在筹集粮草吗,怎么有空来见哀家?” “这个……”高内也不知道是该回答“知”还是“不知”。 “宣吧。” “诺。” 王太尉是满怀怒气进来的,他本来在筹措粮草准备出兵,忽然就被宣王夺了兵权,两人差点儿大打出手。 “请太后为臣作主!”他一进殿,便下跪朗声道。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瑶光不悦地回头:“王太尉有何要事要禀?” “太后,您下了旨让臣带兵出征,臣一直在筹集粮草整顿军队,可今日宣王突然跑到军营来,不由分说地就夺了臣的兵权,这算怎么回事!请太后为臣作主!”王太尉气愤难当。 瑶光蹙眉:“宣王?” 她转头看高内,后者缓缓低头。 “宣王是想造反吗?”瑶光脸色一垮,两日熬出的苍白脸色在此时看起来阴鸷极了。 高内正想上前解释,忽然门口传来一道英朗的声音。 “太后明鉴,本王绝无二心。” 瑶光抬头看去,始作俑者正跨步而来。 王太尉一见他便黑了脸:“宣王好大的气势,竟不让人通禀就敢擅闯陛下寝宫。” “并非是本王无礼,而是事出紧急,多缓一刻便是贻误军情。”朱照业随意瞥了他一眼,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王太尉心中郁结不已,当即禀了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