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他的直觉没有错,乔氏曾易容成苏辰上早朝,那么苏辰人又去了哪儿?苏辰、苏奕,这两兄弟还真有趣,他似乎被这两兄弟给玩弄了一手。 昝泊只好如实将自己见乔氏的话说了,只是后头关于昝家的丑闻,他却不曾提。 齐王点头,“乔氏是个生意人的确没错,看来她不仅是个生意人,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娶妻该当如此,本王将来的王妃若能与乔氏相比,也是我的福气,但显然是不可能了。” 昝泊没想到齐王对乔氏评价又高了,莫非还生了抢人妻子的心思?就这一点上昝泊感觉齐王性子不定,出手又狠,比皇上还难以捉摸。 “乔氏这边先不要理,看来只能从苏辰下手,城里多了这么多人来盯着咱们,这阳谋用得真是恰到好处,无懈可击,好在咱们也没有什么秘密可打探的。” 有秘密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然而齐王的话不但没有让昝泊松口气,却反而令他沉重起来,如果这些人力车夫都是探子,那还真可怕,一天到晚的在街头溜达,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 如今连他儿子的外室都知道了,尤其是那个贱女人还养小倌,简直下作,回去得削一削大儿子的锐气。 两人接着聊到了吕后收齐王为义子的事,齐王从小失母,吕后根本不插手,如今他已经弱冠,吕后忽然要收他为养子,其心可鉴,齐王却是冷笑起来,“最毒妇人心,她以前在宫中恨不得本王去死,如今假惺惺做本王的母亲,简直令人作呕,若不是局势所迫,本王根本不可能与吕后有半点瓜葛。” 说起这事儿,昝泊有些担心,“殿下意下如何?” 齐王想了想说道:“与吕家结盟也是本王的出路,目前暂时用到吕家,太子不在了,吕家的资源不能浪费,吕后认本王为养子,待本王将来坐稳九五之尊,必须将岭南七郡划出来给吕家为落脚之地,她这是想效仿两百年前的南越,起源岭南,再吞并中原吗?” 齐王冷笑出声,“此事不是不可,待本王事成,他们未必能离开京城,只是本王若是答应的太快,他们反而不安心,毕竟本王常年居住后宫,没有见过世面,是位儒弱的皇子。” 昝泊听到这话附和着笑了,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的昝泊也以为是后宫里一个爹不疼娘无爱的落泊皇子,皇子众多,像齐王这样无权无势的皇子那自然不受人重视,而且皇上也不会想起他来。 只是等齐王找到了他,要求他支持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可笑,他堂堂一品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去扶持一个明明没有什么能力的皇子,他不是疯了不成。 可是齐王却令他刮目相看,他有手段,连昝泊都有些怕他,年纪轻轻却是心狠手辣,而且令昝泊最不解的是,他陪伴在皇上身边的那段日子,他发现皇上居然暗中培养齐王,所以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处在深宫无人问津。 昝泊许多事没能想清楚,但是他也没有机会再多犹豫的,与吕家撕破了脸,曾经又追杀过晋王,不管是太子还是晋王上位,都对他没有半点好处,正好齐王找到了他,正中他的下怀。 “昝泊,你先回去,乔氏这边你不必再去打扰了,人力车的事,本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事小心一点便是。” 昝泊松了口气,出了齐王府,想起大儿子养外室的事,养个外室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外室还用昝家的钱财养小倌的事,却是打了昝家的脸,好在他夫人处置了,不然要是被人发现了,昝家就要成为京城笑话。 承天府尹钱安派人收了尸,此案必须尽快破,否则会引起百姓的惊慌,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虽然死的是位伶人。 昝文东不是没有杀过人,家里的下人处死过多人,在外头与人打赌,有时弄死两个花巷的人也都不是大事,只是那都是私下里做的事,就像这一次他将尸体埋在荒郊,按理说谁都查不到。 可是尸体却被人挖了出来,还悬挂在街头,这不是召告世人,他昝文东杀了人,此事并不是不能收场,只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