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转过身来,一身大红绣着凤凰的宫装让她气势十足,皇帝满意极了,谁说他的皇后出身杀猪匠人之家,上不了台面的,皇后这一身威严的宫装哪里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撑得起来的。 “真好看。”皇帝赞美着,成功看见妻子脸上露出笑容,“刚刚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皇后微微叹息,“我只是感慨四个孩子,结果只有四郎能为我庆祝生日。” 皇帝微堵,“月娘跟二郎不是送礼物过来了吗,还有辉娘,她虽然不愿意出门,但就算生病也为你做了荷包。” 皇后脸上露出淡淡的悲伤,“皇上,二郎他真的打算出家了吗?我就这么两个儿子……”两人私底下相处如平常夫妻般,“朕”跟“本宫”这般高大上的自谦都省了。 “普慧大师说了,二郎若想平安度过此生,只能遁入空门。”皇帝安慰地将妻子搂进怀里,“只要他平安,当和尚也没关系,毕竟是咱们的儿子,况且在世人眼中,二郎已经过世了……” 皇后抬头,“当我是傻子呢,若是有人知道二郎没死,怕是有心人拿来作文章,对二郎四郎都不是好事。”毕竟二郎为长,有心人肯定想挑起他夺位的**,这对朝局的稳定肯定有影响。 “前次月娘本想回来的,但瑞哥儿生病了,不过她说了等春暖花开,就带女婿孩子回京城,到时你就可以看到月娘了。”皇帝微笑地说着好事。 皇后露出开怀的笑容,“是啊,终于可以看到月娘了,自从她出嫁已经三年了,我都三年不曾见到她,她怀孕生孩子,我这个当娘的都不在她身边,女人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不知她有多么害怕。” “月娘不是说了一切顺利吗,你啊,也开心些,咱们可都是当外公外婆的人了。” 皇后忍不住笑了,“可不是,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月娘都当母亲了,真怀念孩子们当初还小的时候,那时我就在想只要有你们在,我一辈子养猪养鸡种菜都没关系。” 皇帝脸上露出温情,“幸亏我娶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妻子,不然我可能早受不住这截然不同的生活自绝于世。”那时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想死了算了,然后他那个出身被自家兄弟笑话的妻子将值钱的东西全塞在腌菜坛子里,为了掩人耳目,她将锅碗瓢盆放在一辆小车上,那时辉娘跟四郎还没出生呢,她一手拉着月娘,背着二郎,一手拉起小车,走进关了他们十年的院子里。 “呸呸,别胡说八道,满哥哥要陪我一生的。”皇后嗔道,皇帝全名司徒满,在贵族中算是非常敷衍的名字了,可见先后的偏心了。 “想当初大家都弃我而去,也只有你这傻子傻乎乎地拿着锅碗瓢盆跟在我身后被关起来了。” “怎么今天说起这些来了,我那时不过是嫁猪随鸡嫁狗随狗罢了,真跟你那些侧妃一样跑了,我爹岂不是打断我的腿!” 皇帝露出笑容,当年他父亲极为厌恶他,为他指婚于一个屠夫之女,他那时见她就生厌,诗歌词赋皆不会,礼仪更不用说了,只粗粗识几个字,谁能想只有这个女子付出了真心,无论他身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被圈禁起来缺衣少食堪比平民,她都没后悔过。 “说起来岳父还是不愿参加宫宴吗?” 皇后苦着脸,“别提了,爹说看见那些当官的满嘴之乎者也他就不自在,而且宫宴上多是牛羊肉,他吃不惯,宁可在家多啃几个卤猪头,还说了别让咱们泄露他的身份,他可不爱与当官人家来往。” 皇帝有些愧疚,对于这个岳父,他是真心爱戴的,他被圈起来那十年,孩子少不了肉食,因为岳父三天两头送肉上门。 “要不让岳母多进宫,说不定……” 皇后唉声叹气,“前次她不是进宫了吗,结果她不自在极了,说宫中全是没用的花草,都没种菜养鸡的地方,闲着没事干她可受不了。” “大舅子还是不愿意当官吗?”皇帝摸摸下巴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