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来心情不好的曹盼一听船给调来了,这心情更是不好! “有多少船?”曹盼这么一问,秦无老实地回道:“河岸布满,一望无际,无也不知。” 看都看不尽,又怎么会知道究竟有多少船。曹盼道:“你说,为什么阿爹就是不肯信我的话,退兵呢?” 乍听到这一问,秦无一顿,许久过后才幽幽地说道:“大概,丞相太渴望一统天下,成就霸业了!” 曹盼一眼看了过去,不错,曹操不是看不到曹盼提出的那些问题,而是他迫切的想要一统天下。 “丞相,已经不年轻了!”秦无又这样说了一句,曹盼整个人目光看向秦无,许久说不出话来,是啊,曹操不年轻了,因为不年轻,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他想要,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做到他要做的事,哪怕,那可能会一败涂地,他也只能一赌。 就像,曹盼在赤焰道赌的一样,曹操也同样在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曹盼觉得喉咙干涩地难受,她刚刚在怨曹操不听她的,而忽略了,原来,曹操也老了,他一生都盼着能够还天下一个太平,这样的机会,他只想紧紧的捉住,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想轻易地放弃! “走!”曹盼与秦无说了一句,大步地往外去,秦无不知曹盼诸多念头回转,但也不妨碍他听话。 “如此盛大的船队,丞相必能横扫江东,一举南下,平定天下!”曹盼走到岸边时,听到有人在拍着曹操的马屁,曹操大笑道:“今有百万之师,孙权,刘备,操何惧之!” 那透着狂妄之言,却引得一干人连连的附和,曹盼走近,单膝跪下,“阿爹!” 曹操正高兴着,看到曹盼这样郑重地跪下,曹操一眼看了过去,笑意不减地与曹盼道:“盼盼!” “请阿爹退军!”曹盼突然冒出这一句来,曹操的笑容全然敛去,虽然这句话曹盼与他说过很多次,但是那都限于他们父女之间,像这样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曹盼是第一次说出来。 “请阿爹退军,孩儿与阿爹立誓,只一退,三年,孩儿必为阿爹拿下江东,请阿爹,等上三年!”曹盼这般与曹操说,曹操却已经凝着一张脸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动摇军心你知道吗?” 曹盼昂着头道:“我知道,但是阿爹更清楚我为什么请阿爹退兵。军中将士疫病严重,我们大军又不善水战,以己之短而对敌之长,无疑自寻死路。阿爹想说已经收了刘表的十几万水军?刘表之军若是有本事的,他又何以降于阿爹,不过都是乌合之众罢了,阿爹还拿着他们当救命的稻草吗?” “大军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以疲惫之师对敌之精锐,何以胜,又何以赢?”曹盼一字又一字地揭露他们所处的困境。 “住口!”曹操大斥一声,指曹盼道:“你再敢说多一个字,我便以军法处置你。” “三年,难道阿爹连三年都等不到吗?只要给我三年的时间,我必为阿爹练出一支精锐的水军,为阿爹拿下江东,这样不好吗?” 曹盼既然把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她就料到自己会是什么结果,此时让她住口,她从一开始时就不会说了!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曹操立刻下令,他这令一下,一干曹氏与夏侯氏的叔叔们立刻跪下了,“丞相息怒,丞相息怒啊!阿盼还小,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动摇军心,求丞相饶了她这一回吧!” “是啊丞相,三十大板打下去,阿盼那么小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夏侯渊附和地忙说,曹操冷冷地道:“可你们听听她说的话,她难道就真的是无心之言?” “不是!”曹盼非常肯定地回答,“阿爹若不听我之言,此战必败!” “来人,拖下去,打!”曹操本来息了几分的怒气,随着曹盼之言再次掀了三丈高。 “丞相,丞相息怒,阿盼失言,不如将她赶回许都,万不能打了她,三十大板打下去,会要了阿盼半条命的。”曹纯也帮着曹盼说话,曹操看着曹盼那倔强的小脸,气得来回的跺步,指着曹盼道:“滚,滚回许都去!” 曹盼抬头看着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阿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罢,眼不见为净。还有一事,阿爹莫想用铁链将船只锁好而以求稳,若是有人放一把火,那就真是全军覆没。” 丢下这话,曹盼起身就走,曹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把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敢教训起你老子来。好,好,就冲你刚刚的话,这一仗,我非赢不可!” 曹盼并没有走远,曹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飘入她的耳中,曹盼冲着燕舞道:“叫上我们的人,选上一百个,跟我走。其他的,到那里去埋伏!” 秦无是跟着曹盼来的,曹盼去哪儿,他当然就跟着去哪儿,乍听曹盼之言,颤颤地问道:“娘子莫不是想再入江东?” “既然他执意不肯退兵,如此,只能挺而走险,再入江东,杀了孙权!”曹盼之言,秦无一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