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阁楼下面的那一套。小陆到了年底就搬出去了,你就搬上了阁楼。怎么,你的记性这么差,都不记得了?” “……” 她还真不记得了。原来陆斐源和米然同居过。那么问题来了——一他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想到这里,米冉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了—— 为什么她当初看书的时候,就不能多翻几页啊! 剧情简直是一把抓黑! 作者有话要说: 5000块钱会还的。(; ̄ェ ̄) 第6章 鲸歌 苏月娉其实不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反正她本来就是个不合群的人。这点不是长大以后才发现的,而是很小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集体活动和课外辅导都不爱参加,唯独画画才能带给她宁静。 她最爱画的题材是鲸鱼,准确来说,是一头叫做“alice”的鲸鱼。自从八岁那年看到了alice的纪录片以后,她就对它念念不忘。 对于科学家来说,它穿破北冰洋到达地中海,是那一块海域唯一的鲸鱼。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它更代表着孤独——普通鲸鱼的发声频率是10-20赫兹,它是52赫兹,这代表它一生都在唱着一首孤独的歌。 门铃响了起来,是保姆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小姐,有个叫米然的客人要见您。” 她思索了片刻,觉得米然来几次都是无用功,于是道: “我没空。” **** 米冉下午去了苏家,保姆却说苏月娉不想见她。 “……小姐自约会那天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画画,她说她画完之前,什么人都不想见。” “那好,我等她画完以后再过来。” 她就不相信苏月娉逃得了初一,还能逃得了十五。 “不过老爷和夫人想见见你,他们对小姐的婚姻很关心。” 就这样,她见到了苏月娉的父亲和母亲。 老实说,苏月娉的父亲母亲十分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像苏月娉所说的,“他们的婚姻就是我的噩梦”。由此她更加确定了,苏月娉的主观描述中有夸大的成分。 “米小姐,我们想知道那个温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苏月娉一直都没有告诉父母匹配的对象。直到今天为止,苏家父母才知道那个温先生是谁。 他们不在乎温先生是否富有,他们只关心他是否是个好人,适不适合女儿。 “……哎,我们都老了,也没什么想法,就是希望唯一的女儿可以幸幸福福的嫁出去。” 苏父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米冉问道:“苏伯伯,冒昧问一句,您和伯母现在的关系……还好吗?” “我们早就不吵架了。”苏伯母也道:“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过个日子,这般那般的不顺心,有吵不完的架。现在人老了,想想当初有多么糊涂。” 苏伯伯也点了点头:“那时候,我爱喝酒,喝完了酒就断片儿。后来我就戒了酒,也想做个好父亲给小娉她看看……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米小姐,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苏伯母也是无奈。 在他们看来,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吵得再凶再厉害,为了孩子,他们也是要和好的。就像她要拉着孩子跳楼的那一次,女儿的一句“妈妈,我不想死。”就拉回了她的理智。事后,她再也没有做出过那种过激的举动。 可是苏月娉就深深记下那一次,每每他们要她去相亲,她就说:“我不想站在楼顶往下跳。” 她的婚姻观念已经畸形了。 ——到老了,他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不再怄气分居,重新住在了一起。早晚都一起散步、读报纸,做个恩爱夫妻的样子给女儿看看。可是…… “已经晚了,小娉她的性格彻底变了。” 苏伯母声音哽咽,差点落下泪来。 米冉听到这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苏月娉她不正常的?” 苏伯母吸了下鼻子,带着镇定,抬起头盯着米冉,“也就是她15岁左右,她的绘画老师说,你们的女儿很奇怪。她画的那些素描画,画的都是女老师、女服务员、女模特……没有一个男性。问她为什么不画男人,小娉说,因为男人都是可怕的魔鬼。” 听到这里,米冉明白了:“她根本没有长大啊。” 苏月娉的信念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她不是越长大越大了,是越活越小了。 **** 临走之前,米冉要了一副墙上的画。 画的是一副碧海蓝天,一条硕大的座头鲸徜徉在海水当中,周围是星星点点的鱼群和贝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