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 连耶律祁都怔住了。 景横波猛眨着眼睛,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千里迢迢跑来找的神医,竟然就是当初选夫擂台上,以为她怀孕骗婚,一怒拂袖而去,因此被宫胤裴枢他们狠狠整治过的那个“日可察肌理,夜可明鬼神”的透视眼裘锦风。 当初擂台上一时无心,得罪他可狠,她当时就想着补救,只是后来却没找到机会。不想今日,冤家路窄。 刚才他乱发披面,逆着光,脸容不清,难怪觉得身形语音熟悉,难怪他一眼看出她怀孕。 裘锦风愣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指着她道:“还以为在水上漂过这么多次,终于遇上一个值得一救的人,谁知道还是错得离谱!”看一眼耶律祁,他脸上神色换了轻蔑不屑,“是你,我想起来了,那个擂台上穿斗篷的。怎么,被女王陛下选中做王夫了?真是可喜可贺。不过瞧你方才神色,不知道陛下怀孕了是吧?也对,她怎么会告诉你呢,她可是需要你保护着来求医呢。女人嘛,有了姿色,自然能骗一群蠢货团团转。怎么,知道做了冤大头,还这么不动声色?佩服,佩服,你们这些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在下,特别佩服!” 他说到“能屈能伸”四个字时,语气讥诮浓烈,对耶律祁的鄙视,竟似还超过了景横波。景横波听得倒吸一口气,转头看耶律祁,他脸上竟然不见一丝怒色,微微含笑听着,直到裘锦风一段嘲讽刻毒的话说完,才平心静气地道:“裘兄,我知道陛下怀孕。” 裘锦风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要说孩子是你的?啧啧,我更加佩服了。什么叫色迷心窍富贵逼人?这就是!连这种绿帽子,都要抢着戴!” “裘锦风!”景横波忍无可忍,怒道,“你不知道真相,少在这乱喷。我孩子是谁的,关你毛事!” “当然不关我事,我却有权力拒绝看见这样的奸夫淫妇。”裘锦风一脸冷笑,手一伸,“此地简陋,民风淳朴,不配留帝歌风云人物大驾,请!请!” “我也有权力不求你,不看你恶心嘴脸。”景横波转头就走,“耶律,咱们走。” 这个裘锦风,面子比天大,当初台上众目睽睽之下被逼下跪,于他绝对是不可谅解的耻辱,所以她此刻也绝不打算自取其辱。 耶律祁轻轻挽住了她的手,“别生气。等等。” “天下名医多了是。”景横波直视他的眼睛,“不需要用尊严和屈辱去换。” “没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更何况……”耶律祁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随即转开眼光,“别说话,让我说,行不?” 景横波只得叹息。 “裘兄方才,可是答应救人的。”耶律祁直视裘锦风。 “救不救人是我的自由!”裘锦风怔了怔,脸色有些不自然。 “哦,亲口答应的事,转眼反悔,还这么坦然自得?佩服,佩服,裘兄这种出尔反尔的大丈夫,在下,也特别佩服!”耶律祁笑意微微。 裘锦风的脸色,就好像忽然被逼吃了一口粪。 虽然心绪不好,景横波也忍不住想笑。耶律祁这话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