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横波笑得更开心了,有意思。 “这样啊……多谢老丈,那我就……”她转过身,再转回,一脸嫣然,“更要去看看了!” 嗖一下,她出现在那凄凄惨惨的摊子面前。 那家伙垂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在算着什么,景横波隐约听见,“正南,利贵人,大吉。” 她回头看看,正南方一排柳树,一个影子都没有。 大吉?她笑出一嘴白牙,马上他就知道自己的算命技术多坑爹了。 摊子前有两个凳子,她拖个凳子坐下来,敲敲桌面,“喂,大师,算个命。” 那人如被惊醒般抬头,随便看她一眼,忽然眉头一皱,道:“咦,你这气……” “紫气东来?”景横波笑,心想如果他真能扯出这句话,她就大耳刮子打他。 “不是。”那家伙却在摇头,“我看不出你的命气……” 景横波扯扯嘴角,骗纸都这样,说得越玄乎越能忽悠住人。 “你还真会望气啊?” 那家伙迅速望了招牌一眼,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红晕,呐呐道:“惭愧……在下其实只会望气而已……” “那?”景横波看那招牌,会得可多呢。 “朋友建议……”那家伙头垂得更低,几乎要低到桌下去了,“实在几天没吃饱饭了……” 景横波有点意外,这家伙还算实诚,等会给他顿饱饭也没什么,但再怎么实诚,骗人想做她王夫都是不行的。 她看见这乱七八糟“选秀”,已经准备好好给这群不自量力的家伙惩戒惩戒,不然她每天面对这样的“秀男”,不累死也得气死。 “那你望出什么了?”景横波撇撇嘴。 “这个……”那家伙脸色更羞愧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在下最擅长的,是望人生死……” 他似乎很是害羞,除了第一眼看了景横波一眼之外,再也没看她第二眼。 “怎么个望人生死?” 那家伙脸色很有些沮丧。 “就是,我能鲜明分辨出人的生气和死气,寿命不长者,顶气青黑。身患重病者,青黑带白,我运气不好,第一天在这里,连遇三个,竟然都是青黑顶气,我说了出来,对方砸了我摊子,转回头三个人都死了,这下好了,更没人理我了……”他苦涩地咧咧嘴。 景横波想说得跟真的似的,也罢,再听他扯扯。 “生气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望出重叠的生气,简而言之就是看出女子是否怀胎……”那家伙话没说完,忽然一指前方,神色有些紧张地道,“我又看见一个将死的青黑之气!” 他情绪有点失控,这声音有点大,景横波回头,正看见正南方那排柳树后,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