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就看见一枚戒指,这戒指看起来十分眼熟,古铜戒圈,镶嵌猫眼石,景横波想了一会,才想起很像当初耶律祁送给她防身,后来被宫胤拗成领花的那只戒指。那戒指成了领花之后,她便和衣服放在一起,后来没有再用过,如今瞧着,原来这戒指是一对。 她握着戒指,心砰砰跳起来,耶律祁果然给她留下了记号,他猜到她会来找他,猜到他可能会被带着经过禹国,留下这个戒指是要告诉她他安好?不,应该还有别的意思。 景横波记得这戒指里是有三层机关的,其中有毒针暗刺,她开启机关,发现毒针已经没有了,她摩挲着戒指,果然又感觉到戒指背面有痕迹。 她立刻明白了椅子上痕迹的意义——椅子扶手和椅脚上的刻痕没有任何信息,只是提示她翻开椅子在下头找,并暗示了埋藏在椅子下的戒指背面的刻痕,才是真正他留给她的记号。 用针在戒指背面留下的字,非常的小,近乎微雕,她将戒指揣进怀中,摇摇头,摇掉脑中渐渐氤氲出的模糊感,继续向下挖,下面的泥土却变硬了,似乎曾经被人用脚狠狠踏实过,她心中又一阵砰砰乱跳。 “咔嚓。”一声瓷片断了,她干脆用手扒,她一向留着点晶莹的指甲,很快扒得翻卷模糊,满手泥迹和血迹,她也不理会,身后的雾气越来越浓,她动作却越来越快,泥土沙沙地翻到身后,她几乎埋进了土坑里。 这是在和死神赛跑,毒烟如恶鬼慢慢逼近,而她在寻找一份生的希望。 …… 耶律哲站在院子外,数着时辰,唇角笑容越来越大——已经过了能够闭气阻挡毒烟的时间,女王或多或少,都会中毒,已经逃不出耶律世家了。 擒下女王,不管怎样,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他也算能对被俘的事有交代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身,正看见耶律德陪着一个客人走来,仔细一看那客人,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摄政王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此地? 耶律德身边立着脸色阴沉的高大男子,男子容貌平常,但保养良好,肤色晶莹,看不出真实年纪,衣着式样颜色也平常,但只有豪贵出身才能看出那种极致的讲究,一双眉极浓极黑,眉梢似带三分煞气,看人时,眼光从黑眉之下一掠,便似青色刀锋霍然一闪。 四周所有人都显得安静了许多——禹国这位摄政王,本就是禹国大王的爱弟,之前不显山不露水,但两年前他陪禹国大王巡视南境,在临州附近遭遇刺客,大王身受重伤,当时还是亲王的摄政王为救大王险些丧命,之后王驾回銮,禹国大王重伤瘫痪不能理事,禹光庭颇得信重,渐渐掌握大权,成了摄政王,之后借追查刺杀事件,大肆排除异己,巩固势力,风格铁腕,行事果断,如今俨然便是禹国新王了。 耶律家在那次护驾和追查刺客事件中,被认定有功,一直和这位摄政王走得很近。 只是摄政王最近在三百里外的丰州巡视,怎么会忽然跑到临州来?虽然那位集市上调戏女子结果被打的禹公子是他的第三子,可就耶律哲对这位摄政王的了解,似乎此事也不够分量让他忽然驾临。 他心中紧张起来——难道昨晚刚刚发生的临州贵族子弟齐齐被掳事件,已经被摄政王知道了?但也没可能这么快啊。 此时这禹国第一人并没有看他,直直盯着那边院子,耶律哲只觉得他眼色很有些古怪,似厌恶,似愤怒,又似带三分杀气,然而那眼神一闪而逝,再看时依旧是那张平静的脸。 他惴惴不安地上前见礼,没敢说那些俘虏的事,先悄悄说了里头关着的是女王,本以为能得爷爷一句赞赏,不想耶律德脸色并没有转好,禹光庭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扫过来的目光,让耶律哲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些不安地回头望望那院子,直觉自己犯了要命的错误,但又不明白哪里犯了错误,难道这院子有什么不对?可整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