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一次震慑就够了。 兴奋的士兵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她:“陛下陛下,您是如何做到的!” “还用说,自然是陛下神功,以外放的真气,将这些家伙都开膛破腹了呗!” “女王神异,名不虚传!” 景横波翘起唇角。 手指一招,数百枚长针滴答着泥水和血迹,从沼泽中飞起,在空中悬停排开,似铁扇面。 众人“啊”地一声。 “就这么简单。”景横波微笑转身,“我站在这里做靶子,他们就只能向这里进攻,我之前已经埋下数百长针,等他们过来,俯下身准备滑行最后一击那一刻,将长针拔起,他们正从长针上滑过,所以……” 她笑了笑。 用力越大,开腹越狠,自作孽不可活。 士兵们恍然大悟,却犹自有不明白处,女王是如何将长针神不知鬼不觉地埋入的?又是如何把握时机,在那一霎间,将几百枚长针同时拔起的? 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景横波笑而不答,手一招,将收起的长针扔进了武器堆。下令士兵打扫战场。 适当保持神秘和强大的感觉,对于士气振作会很有作用。 果然士兵打扫战场很积极,事后清点,兽人一大半被霏霏引入沼泽,弩车二十辆全部缴获,剑人被弩车杀伤一小半,被围攻至死又有三分之一,剩下一些是始终坚持抱团走的,无人能碰触,逃入丛林之中。软骨人在沼泽边被景横波阴死一半,在沼泽中逃走又有一半。无论如何,这支古怪的军队已经被打残,更重要的是,就算这样的军队还有,但横戟军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特征和弱点,下次再短兵相接,不至于再被动挨打。 这算是战果辉煌,景横波心情很好地往前方去,那里,玉明已经被救了下来,玉无色和背着英白的士兵也下了树,玉无色一边走一边回头,这家伙现在很狼狈,头发烧掉一半,灰蓬蓬地挂着很多枯叶焦枝,满脸斑驳黑灰印子,只一双眼睛还看得清楚,偏偏眼珠子也是红的。 玉明看见英白下树,便要扑过去,人影一闪,景横波已经挡在她面前,手臂一格,便将英白接过去,一惊一乍地道:“啊!英白!我来迟了一步!你这伤……” 玉明眼前一黑,就要晕,被人堪堪扶住,玉无色“啊”地一声,张着嘴傻了。 景横波扶过英白,半边身子挡住他,冷眼斜睨着玉无色,道:“你爹是救你才这样的?” 玉无色张着嘴,半晌,满脸艰难地点点头,踮起脚要看英白,景横波又转了个身。 “要我说,救你个毛线。”景横波冷冷道,“没良心的小崽子,你爹当初那是误会,从没有意抛弃过你母子,你偏要像个怨妇一样整天唧唧歪歪搞七捻三,从他回来后,你说你干过多少人事?你爹为你命都不要,你倒矫情得到现在连声爹都不叫。欠扁的熊孩子!” 平时被说一句都要一跳三丈高理论的熊孩子,此刻一声不吭,脚尖蹭着地,听着英白毫无声息动静,眼珠子更红了。 半晌他低声道:“让我照顾他……我和他道歉……给我……”伸手来接。 景横波又是一个转身,“还照顾个毛线!人都死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