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孟破天毫不犹豫地道,“其实她弄那只猫迷倒我和我爹也罢了,咱江湖人放倒认栽。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我的筐子也搞没了。我的筐子哎!”说着她就把那只空荡荡的筐子抓给他看,痛不欲生,“我的筐子哎!我花费无数心力人力物力,十年时间,好容易搜罗的宝……” “抓到她,你要多少好玩的都有,她身边那七杀,最喜欢搜罗奇珍异宝。”他教唆道。 “我要她那只猫和那只鸟就行,还有,得好好地欺负她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孟破天狠狠地挥着拳头,忽然又斜睨他,“你呢?你为什么要和女王做对?” “我被女王耍得还不够么?”他冷冷道,“可笑我被她玩弄股掌之上,这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报?” 孟破天弯着腰,双手撑膝,好奇地盯着他,他有点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偏头让开,她却上前一步,又凑了过来,鼻息细细喷在他脸上,“我怎么觉得你并不生气,似乎还挺欢喜来着?” 他不答,不客气地再次将她的脸推开,推的时候还用衣袖垫住了手,道:“不必多说,女公子同意否?” “不同意能怎样?让你跳下船回去?这里是有玳瑁王军来回巡视的,发现了你,而近日只有我一船获准通过,我也会有麻烦。”孟破天哼了一声走开,“你早算准了,还假惺惺问我什么同意不同意?呆着吧您哪!” 她走到船的另一边,一直在那抽烟的老者,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摇摇头。 “先瞧着。”她低声道,“此人有杀我们的本事,暂时却无恶意,不可激怒,静观其变。” 她已经收了嬉笑之态,目光灼灼,露三分狂刀盟掌事女公子的真面目。 老者顺从地收起暗刃。 那边白衣人,一直背对这边,根本没有回头。 黑水泽雾一般的灰蒙蒙空气里,他身影忽隐忽现,也似一团迷雾。 …… “陛下,请观好戏。”引路的兵士,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景横波看他一眼,再看看道路,后头和侧方的路已经被人群有意无意堵住,只能向前。看来想不看都不行。 这种架势令她想起当初初进帝歌,也曾有被夹入人群的长长道路,那时候也有人刁难,但有人牵她的手,有人给她引路,有百姓欢呼,有红毯逶迤…… 她心中一痛,脸上却绽开明媚微笑,毫不犹豫向前行去。 前头有戏台,戏台在演戏,看戏的人人山人海,叫好声能震聋了耳朵。 看见她来,所有人齐刷刷转头,一张张满是讥嘲的笑脸。 身侧柴俞似乎有些不安,她和穆先生却不动声色,直入台前。 台上,一个女子浓妆艳抹,穿一身华丽却俗艳的服饰,满头劣质首饰,戴一顶纸做的凤冠,正挥舞水袖,对台下咿咿呀呀开唱。 “妾本是零落江湖一名妓,艳帜高张凤来栖,一朝得见云端路,且抛了恩客攀龙门。”唱完抛着媚眼,水袖掩唇,悄声和台下道:“龙门新恩客来也,且瞧奴家手段,定教他销魂蚀骨,手到擒来。” 众人都笑,有人大叫:“给爷们瞧瞧名妓媚骨,办得好有赏!” 众人一边笑一边看景横波,景横波也在笑。 她问柴俞:“这咿咿呀呀的,唱什么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