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国内,对于当初的旧事,都讳莫如深,或许,这个答案,只有宫胤能给你了。当然,他会给你什么答案,得看他自己情愿。祝你灵台清明,永不为他人蛊惑。” 景横波抬起眼睛,定定看他,耶律祁被她剔透又神秘的眼光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微笑,“怎么?” “我现在就在被蛊惑,好在我灵台清明。”景横波纤长的手指点点他,“耶律祁,不要白费力气,想挑拨,也要看什么时候。” “哦?这么对他有信心?” “我对自己的直觉有信心,我对男人的细微反应有判断。”景横波狡黠地一笑,“什么叫秘闻?就是只有当事人知道,然后一堆人猜来猜去传来传去传得离题万里面目全非的玩意儿,闲话八卦,听听就完了,当真那不是找虐?再说……那关我什么事?” 景横波背对宫胤,没有发现,最后一句话音刚落,脸上冰晶已经全部消融的宫胤,忽然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一眼冷彻如凝冰,随即他缓缓闭上眼睛。 景横波没看见这一眼,却忽然发现坐自己对面的耶律祁笑得很贱很开心。 一般狐狸们这种笑容都没好事,她不想再和狐狸扯皮下去,起身,随手扯过之前备好的披风披了,拔下那柄小刀,用刀背敲敲耶律祁的背,“走吧。” 刀刺入的伤口只要还没愈合,都会对耶律祁造成阻断,她留着这把刀还好防身。 耶律祁从容地站起身,景横波将宫胤挪到他背上,笑道:“背好你的老相好啊,千万别摔跌了。” 然后她一脚踢醒天南王。 “大王,”她在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没搞清楚状况,眼神发空的天南王耳边絮絮叨叨地道,“你刚才差点死了!多亏我冒险救了你!现在那个白衣服受了伤,耶律祁要送他出去疗伤,我劝你,赶紧把瘟神送走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些人你搞不掂的,啊?” “我……”天南王晕晕乎乎地。 “你就这么办了。”景横波一手搀起她,手中小刀,硬硬地顶在天南王的腰上。 天南王浑身一颤,稍稍清醒,惊恐地望着她。 景横波对她展现足可颠倒众生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璀璨又坚硬,天南王咽口唾沫,无可奈何地认识到,和景横波这样看似好商量的人,其实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她只能慢慢挪出去,耶律祁真气被阻断,行动却没什么妨碍,似笑非笑背着宫胤跟着,景横波最警惕的就是他,一手挟持着天南王,一边还用眼角扫着他。 耶律祁走了几步,也没回头,忽然道:“我背后有什么?” “这都被你发现了。”景横波娇笑如花,“一根钗子而已,稍稍有点尖,可能刺死人,也可能刺不死,或者你可以试试?” 天南王骇然看着一根金钗不知何时悄然悬浮在耶律祁背后,闪闪发光的尖锐顶端对准耶律祁后心。 景横波却觉得疲惫,她的意念控物其实不能维持长时间,正如带人瞬移也不能太远一样。等下一出去,她要挟持天南王,要看守耶律祁,还要注意天南王的护卫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