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不住他。从上午至此他一切作为不过是他心血来潮,或者恰好闲来无事。 “喧诚,陪我逛逛园子。” 将军府是老宅子。园子里的花草都是有些年头的。特别是偏院里那些树。少说也有二十来年。不过这些树也活不长了,很快这个院子就会发生变化。 “公主,奴婢斗胆问一问,公主可是心中不高兴?因为将军丢下您去营地的缘故。”喧诚皱着眉道。 “怎么会?他走了我反而落得清静。省得他一直我耳边絮絮叨叨。” 可喧诚怎么看也看不出她哪儿清静了。清静应该待房间,只有心烦才会逛园子。 “公主,将军定是真有急事。他不也说了吗,傍晚之前定会回来。不如奴婢服侍公主回屋歇一歇。” “不必了。”君姒目光一冷,定格在前面一道宽阔的院门上。“陪我去那个院子里看看。” 她稍作犹豫,沉了一口气。脑袋里闪现一些东西。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雪白,阵阵寒意侵袭。君姒打了个寒颤,目光落在花朵挂满枝头的梅树上。寒风中正有一片片花瓣往下飘落。而地上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黑色的猫。在那只猫的嘴边有一滩血迹,将那一团雪也染成红色。 “啊!”君姒惊叫一声下意识后退,撞在喧诚身上。 “公主,怎么了?”喧诚慌忙扶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一棵梅树别无他物。 君姒闭上双眼缓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前哪有什么雪啊猫啊的,只有在秋风中晃着枝桠的梅树。她暗自放松心情,鼓起勇气走进院子,就站在她前世所站的位置打量这个院子。可以说这个院子是她前世生前最后待的一个地方。也正是从这里发现那只中毒而死的猫开始,她将所有的委屈和怨怼全部说与孟炎成听。之后他们争吵,她便一怒之下策马离府,最后逃不过死神的追捕,死在冰冷的河中。 “公主,您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喧诚再次发现主子不对劲。可是她一连问了三遍才得到主子的回应。 “我没事。刚才走累了而已。回房吧,我要休息。” 她自己没有发现,脸色和语气都不再像平时,此刻,竟皱了眉头多了几分无奈和忧伤。 喧诚不再多问,将她扶回房间让她躺下,点了安神熏香,再将窗子打开透气。之后一直守在门外。 君姒根本睡不着,故地重游令她心神不宁。虽然自己重生了,可前世那可怕的一幕并没有遗忘。早前还在宫中时她满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今日真正看到那死前待过的最后一个地方,一切的根源所在又一次被记忆创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也许能够因为刺激而完全接受前世的死。不论如何她这一辈子注定会经历这些惊世离奇的事。如此,唯有看开才不会阻挡前进的脚步。 想开了心情也通透了些,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时,门口听到了孟炎成和喧诚交谈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瞌睡全无,一下子坐起来,怔怔地看着门口出神。 “时辰不早了,你恐怕要将公主叫醒,我在厅里等着。” 门口孟炎成对喧诚发了话,就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君姒显然没有想到孟炎成说会早些回来,竟真的回来了。她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偏西。他说今晚要去侯府用宴。也是今生第一次看到他守时。 喧诚给她梳妆,她也趁着这个时候调整自己的心情。随后换上一身嫩绿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也清新了几分。 孟炎成第一眼见她这身打扮时,眼都看直了。还对她赞美一翻,出门时竟直接牵着她的手。就像是两个两小无猜的人儿对彼此再不熟悉不过。 这下意识的动作却令君姒吃惊,不过这倒是她乐见的好事。她可是对自己说过人生两大事件,一是美男孟炎成,二是以谋略挖出背后凶手。 永清侯府离将军府并不远,就两条街的距离。而这一路孟炎成就没有松开过牵着群姒的手。当然,君姒也不会傻傻的挣脱。因为这一路她看到了孟炎成对路人的微笑,和兴奋。而且他似乎更想让人知道他孟炎成娶了她。 “夫君是否可以说一说,去到大哥家里我该怎么做?” 孟炎成侧头看过来,笑中带着温柔。“你不需要刻意做什么,比如今天在祠堂的表现就很好。安心吧。” “可是初次去大哥家里,我是否需要准备些礼物什么的?” “不需要。大哥比我年长八岁,从小待我极好,也最疼我。他不会介意这些俗礼。搞不好大哥大嫂已经为你准备了礼物。” 君姒心中好笑,其实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的。只是想要探一探孟炎成心中的想法。居然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竟然这么在意。 两人一答一问,正如新婚中恩爱的小夫妻,羡煞旁人。 这一幕也正好被迎在门口的孟继业和妻子贺氏看到。二人相视一笑对君姒行礼。君姒让二人以后再见不必再行礼。二人看她也算和气根本不摆公主的架子,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上来,将新人迎进侯府大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