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好苏云的过往,还没来得及展开下一步行动,正要心里计划计划呢,这李大将军就可巧来隔壁砸门了。 常侍郎躲在自家门口竖起耳朵,听个大概当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敢情门外这个白脸将军是他情敌!这么一闹明白,常侍郎就更要从头到脚地细细打量一下李德裕了,结果有些气人地发现这人比自己英俊一点点,个头比自己高一点点,身材比自己威武一点点,这。。。这。。。不对,他一定不如自己有智慧,想到这里,刚刚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常侍郎又信心满满了,看看这砸门这种没风度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介武夫,哼! 恰恰这日,苏云刚好去看了女儿沈珍珍,回来的路上,给大长公主买了几样吃食,马车马上要走到路过常侍郎家门口了,听见了李德裕的嚷嚷声。常侍郎眼尖,看见了大长公主府的马车,料想是苏云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苏云听见马夫说,家门口站着一个将军,正在敲门求见,苏云立刻想到了去年被母亲一口回绝的李德裕,皱了皱眉头。这人怎的还这般纠缠,明明都说无意与他结亲了,竟然还找上门来,以为母亲说的话是不算数的吗? 常侍郎看那马车停了下来,急忙小跑过去,常年在河道上锻炼的他这会儿真真是将多年的锻炼成果派上了用场,跑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苏云的马车跟前,差点将苏云吓了一跳。 苏云一看见是常侍郎,松了一口气。常侍郎道,“那人来了有好一会儿了,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说些什么,可别吓到了你苏娘子。”苏云一看常侍郎脸红红的,脑门上这大冬天的还有了薄汗,想必是跑得急,心里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暖暖的,缓声道,“多谢常侍郎相告,我自是回我的家,还能怕他不成。” 常侍郎听苏云这么说,忙道,“那我送你过去,好歹我一个朝廷命官,他也不能胡来。”苏云看了看远处身材高大的李德裕,再看看眼前白净瘦瘦的常侍郎,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常侍郎了。” 李德裕这一回头看见一个马车缓缓而来,旁边还跟着个小白脸,心道,“这马车里坐得莫不是苏云?那车外的小白脸是谁?”顾不得砸门的李德裕连忙就朝着马车的方向疾步而来,脚下生风。常侍郎看那将军孔武有力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按道理是应该怕的,大概这会儿身旁有佳人,竟也生出了要英雄救美的豪气,不仅不怕,反倒是挺直了胸膛,在车内偷偷掀起车帘的苏云看见常侍郎这般,又轻轻地笑了。 李德裕到了马车前,连正眼都没看常侍郎一眼,心想就长成这般模样的,想必也不能是自己的情敌,因此倒是放心地对着车内的苏云说话了。“苏娘子,在下李德裕,今日本就是想来府上造访,但是大长公主一直未开门,我今日失礼了。” 苏云并未回应,李德裕紧接着道,“去年,某得大长公主得回绝,并未再说话,实是要去西域。思前想后,某并不愿意放弃,今日还是想登门求大长公主成全某对娘子的倾慕。” 常侍郎一听,更明白了,敢情人家去年都已经拒绝了你一回,这还来!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真不知道那些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想到这里的常侍郎不免胸膛就挺得更直了。 苏云并未掀开车帘看李德裕,她的声音缓缓从车中传出,“承蒙李将军的厚爱,妾不知自己有何过人之处还让李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娶,但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既然为大长公主的义女,名为义女,其实早就当大长公主为我的亲生母亲。母亲的话,我总是要听的。” 苏云这一番话说得委婉,其实已经暗含拒绝,未曾想今日李德裕是豁了出去,急忙道,“那苏娘子的意思呢?某三番四次碰见过苏娘子,若是苏娘子你应了我,大长公主就是给某出再多的难题,某也一定不怕。” 常侍郎在一旁,内心这会儿已经有了波澜了,但是颇为沉得住气,没吱声,其实手指快把自己的手心抠破了,只是没人瞧见罢了。这都说好女怕缠郎啊,兄台你怎么连拒绝都听不懂啊,苏娘子你可千万要有定力啊。 苏云顿了一会儿,轻声道,“李将军请回吧,这西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妇人等着您的青睐,数都数不过来,您勾个指头,等着嫁您的不知有多少,听说去年还有一个妇人为了您差点闹出人命来,妾是个惜命的也是个胆小的,妾就不随波逐流了,恐怕要辜负您的厚爱了。” 李德裕听到此,明白是自己过去的风流情史到现在害了自己,苏云说得何尝不是事实?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些都是在碰见苏云之前,他现在已经变好了,一心只有苏云了呀! 李德裕的声音已经明显低了下来,不若刚刚有底气,想到苏云不愿意嫁给自己,内心跟刀绞一样,再看看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