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赵觉确定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人命贱,突然就还想让奚老师再给我讲点儿小学生都懂得的道理。” 许泽南听完赵觉的形容和描述,随手把没送出去的magic n3丢在后排座椅上:“也就是屋里横。” 这种话,可不兴说啊。 就暧昧得很了。 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没发生点儿什么伤风败俗,赵觉还真就不信了。 但作为一个近身秘书,搞不清楚老板和已婚女人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他实在是不好打掩护呀! 赵觉钻进驾驶室,斟酌斟酌措辞:“老板,那我能不能稍微打听一下您和奚老师现在是到哪种地步了?” 这似乎是个难题,老板陷入了沉思中。 赵觉觉得老板可能是有些羞于回答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车里有暖空气在流动,但老板瘫着的冷脸与其对冲掉,赵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正当他以为老板不会回答的时候,老板长直的手指搭上领带,捏住结扣用力往外扯了扯,然后开口出声。 “你有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吗?” 瞧老板这话说的。 他怎么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怎么就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了?? “有过啊。” “分手了吗?” 您怎么还在别人伤口上撒起了盐呢? 赵觉不情不愿:“......分了。” 老板的神情果然有所松动:“分手的时候,她就没对你说点儿什么?” 赵觉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她说希望我能自己主动去死。” “嗯”。老板果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那她就不如奚言,奚言就不会这么恶毒。” “奚老师是怎么说的?”赵觉不甘心地问。 “她说,希望我能永远挂在墙上。” 赵觉:“......” 不过,赵觉这一番自我牺牲也推断出了一些有效信息。老板和奚老师不是不正当的婚外情人关系,而是早已成为过去式的前任男女朋友关系。 这样他就放心了,这样他就不用在道德和义气之间艰难权衡了。 “那老板,您和奚老师当初是为什么分手?” 这才是真的问到了痛处。 老板的双目骤然缩紧,然后偏开头去,看向车窗户外面。车窗自动降下,窗外不知何时早已变了天,大风起了一片,卷得尘土飞扬,铁皮招牌哐当作响,刺骨的冷意钻入车内。 作为近身秘书,照顾老板的身体健康是当排在第一位的。 赵觉升起车窗,老板不满地转过脑袋。 他本有双迷人的眼睛,瞳仁是天然的淡青雾色,平时看起来与黑色瞳并无差异,而此刻却雾得迷离,鼻息略重,似乎在平复情绪。 老板低下头,目光似乎不知投向何处。 如同船翻之后飘在无边的海面上,他的双眼被海浪和雾霾覆盖,鼻翼找不到呼吸的着陆点,扶着一根烂木头摇摇欲坠,等待着溺亡在降临。 “穷是原罪。” 她喜欢宾利,而他买不起。 老板的声音很低,可赵觉却听清了。 赵觉眼里的老板是骄傲的,锐气的,坚不可摧的。他是天之骄子,上百亿、上千亿的项目眼睛眨都不眨,只要几分钟就能拍板做决定。 但此刻,赵觉似乎隔着岁月看到了那个和女朋友刚刚分手后的少年,他的无助,他的不知所措。 这几年,向老板示过好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大胆的项目牵头人机敏睿智,公司合作的女明星温婉大气,友商的女儿明媚活泼……但老板却一直拒绝得明明白白。 原来不是不喜欢女人,也不是看不上任何人,他只是忘不掉他的前任罢了。 “和学校负责人约的时间到了”,赵觉轻轻松松扯开话题,不想让老板过多地陷入旧情绪:“老板,我们现在过去吧。” 许泽南摇了摇头,让赵觉自己去跟学校谈,他给他最大的权限,所有钱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但他就不出面了。 赵觉被赶下车,老板推开副驾驶室的门,寒风吹着他高大而孤独的背影,短发在风中落寞飞张,而他不肯在风中停留片刻,三步并两步,大步跨进主驾驶位。 亮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幽长的巷子,雾灯长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