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时更添了一丝恐慌。 玄宏看了云曦一眼,他知道云曦不是蠢笨之人,他也不愿与她再打哑谜,只开口道:“认识!亦是故人!” 云曦动了动嘴角,却是问不出口,难道她要问一个出家之人,自己的母亲爱的可是另一个男人? 玄宏看出了云曦的窘迫,叹声道:“世上太多不得圆满,一味追逐过去,只会失去更多。” “那又如何?既然放不下,我自然要将事情查个清楚,若是真有冤屈,我必会索回!”云曦字字如钉,本是大好年华的花季少女,身上却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 玄宏并不想指责她什么,哪个女子不想要花一般的人生,可有些人生来就长在荆棘之中。 玄宏知道,云曦所面对的事是他无法想象的,可是唯有这件事,他不愿她继续下去,“仇,报了就可,何必还要纠结其中的缘由呢? 公主,贫僧只问你一句,上官皇后可与你抱怨过她的不幸?亦或是可与你倾诉过仇恨? 若是她没有,她便是不想你再卷入其中,最后的结果伤人伤己,对谁都没有好处!” 玄宏说完便径自转身,他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云曦也知道她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玄宏缓缓离开,他的声音宛若山巅的清雪,干净空灵,他兀自呢喃,似悲似叹:“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来世我不渡人,换你渡我,可好,可好……” 缥缈寂寥的话语,在那清越的声音中越发显得恍如隔世,仿若面前是一幅枯黄的画卷,无情的卷去了太多人的悲欢离合。 玄宏突然驻足,声音倏然染上了暖意,他回头看了云曦一眼,嘴角微扬,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要沉溺过去,要珍惜的,是眼前之人……” 玄宏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云曦一道金光粲然的背影,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蓦然转身,却是发现梅树之下有一道几与天地相融的身影。 那人手执一把青色纸伞,他一身白衣立于雪中,肌肤仿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在雪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简直要融进这园中雪景。 “冷公子?”云曦微微蹙眉,显然十分的意外。 她欲走下台阶,可是青石阶上却是铺了厚厚的积雪。 “小心!” 冷凌澈握住了云曦的手,将她小心翼翼的搀扶而下,云曦的手微微一颤,却是没有拒绝。 冷凌澈将她拉至伞下,青色的纸伞上簌簌落下了一层薄雪,遮掩了本就暗淡的光线。 两人立于伞下,宽大的衣袖交错相抚,她抬头仰望着他,他的眉目淡若远山,美若秋水,若说非要选择一词来形容他,那便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云曦只想着,世间断不会再有人比他更高洁俊美,云曦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客观,却是不知在情人眼中,又有谁能敌得过心爱之人? “你怎么出来了?殿外冷寒,你穿的又单薄……” 冷凌澈没有说话,只伸手将披风系在云曦的身上,云曦这才发觉,她出殿时心有所思,竟是忘了戴披风。 “你把披风给了我,你怎么办?”云曦想要拒绝,冷凌澈却是握住她的手,深沉如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那只手极冷,比她触碰的雪还要冷上几分,可她却又觉得如此的热。 “云曦,你这般,我如何放心得下?”冷凌澈那一向平淡的眸子里跳动着云曦从未见过的炙热色彩,仿若突然翻卷的寒潭,那喷涌而出的情感让云曦只觉有一瞬的窒息。 那一瞬间,云曦只觉她仿佛从来如没有了解过冷凌澈,他好似有太多的谜题让她看不通透。 冷凌澈单手执伞,突然将云曦揽入自己的怀中,鼻中那不属于自己的清冽香气,还有那陌生的奇异感觉让云曦惊怔僵硬,不会回应却又无法拒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