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湘想要制止,又碍于身份不敢言。自古哪个妃嫔不是盼子成龙,偏偏自家主子还这般不领帝王恩。 只见盛俞非但没有怪罪,见薛盈花容不悦,已柔声安慰道:“方才是我话中不妥,这小名起得很顺口,小五很好听。至于立孩子为储这个问题……你瞧他眼睛呆板的,一点都没有他娘亲灵动,为父的说他半天不是了,他还痴痴傻傻瞪着我。” 盛俞自顾自道:“这般心性,是个稳重的天降之才,能继承他父皇的英姿威武。” 薛盈忍俊不禁:“我才知,孩子他爹这般风趣。” “你不生气了。”盛俞温情含笑。 白湘识趣地带着宫人退出寝殿,盛俞坐到床沿搂着薛盈。他偏头瞧着她细白的脸颊,忍不住吻了一口。又垂眸瞧着她怀中的孩子,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孩子的脸颊。 “你洗过手了吗?”薛盈连忙打开盛俞的手。 “我只碰过奏折……” “那奏折从臣子手中传到御前,经过多人之手,你快去洗洗手再碰孩子。” 盛俞无奈:“他真是娇弱得很。” “这是自然。” “他比朕都还受宠……” “……” 盛俞陪伴母子许久,恋恋不舍被大臣请去了勤政殿。 白湘瞧着那模样忍俊不禁,忽听庭院洒扫的宫人在外禀报信鸽飞回来了。 白湘从信鸽爪上取到信,回寝殿朝薛盈道:“娘娘,温夫人的信来了。” 薛盈展开看,温氏在信中道要回京来看她与小皇子,也正好将这一年劳作政绩禀报给盛俞。 白湘从薛盈手中接过信,一时愣神。 薛盈问:“你在想什么。” “回娘娘,奴婢一时发呆,还不知这信该归置在何处。往常都是媛儿取信放信,方才奴婢去那信鸽身上取信,它该是惧生,利爪险些抓伤奴婢。从前奴婢远远见着媛儿与信鸽相处轻松,那些鸽子简直就像她的玩伴。不知她如今可养好了身体……” “明日你去薛府看一看她。” 翌日,白湘领命出宫去了薛府。 薛子成领她去了内院,江媛正在屋檐下伸出双脚晒太阳。 她见白湘的身影,欢喜地站起身想来迎接。只是她伤未痊愈,起身后便疼得龇牙咧嘴地扶着腰。 “你别动。”白湘连忙上前扶住江媛,“你的腰还未好?” “太医给我看了,说伤筋动骨的,怎么也要一百天。”江媛瞅着白湘食盒里的东西,“白姐姐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娘娘和小皇子还好吗?” “宫里一切都好,你好好养伤便是。” 江媛道:“这是娘娘给我准备的么,娘娘可有念叨我?” “当然念叨你了,你为小皇子积了福,立了大功,娘娘很记挂你。” “可惜我暂时还不敢回宫。” 江媛愁容满面,白湘明白江媛的心思。江媛虽然那日在山中躲避了追兵,但是被山中灌木划伤,受野狼与毒虫所害,好不容易引开追兵捡回一条命。野畜所咬最为致命,寻常人都知道若是处理不当,恐会发疯发狂,得那治不好的类犬症。 太医已经竭力为江媛处理了伤,幸好她稳住了病情,一直没有出现那些病症。她怕自己身上的病气渡给婴儿,才坚持要留在宫外养身。 “别难过,你身子一向健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