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吧。” “可惜了的。”陈氏遗憾。 那簪子是宣国公废了许久功夫让银楼匠人弄出来的新式样,配着他淘换来的海外异色珍珠,称得上是京里的独一份儿。 为了哄女儿,宣国公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因着最好最美的这颗珍珠只做了这一支簪子,就连陈氏都是没有的,如今不小心丢了,当真是可惜。 “母亲,我以后会小心的。”苏怡安有些抱歉。 “没事,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用放在心上,回家之后让你父亲再给你做些漂亮首饰。”陈氏哄女儿。 东西做出来就是为了逗宝贝女儿开心的,丢了也不过是可惜丈夫的心意,若是因此惹得女儿有了心事,倒是得不偿失了。 依偎在母亲身边,苏怡安垂下眼,想着出宫时发生的那点意外。 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的宫女,嘴里说着抱歉,动作却极快的偷了她的簪子,当时她不是不能叫破,只是她不觉得这动手的人是罪魁祸首,反而想起了和合宫中以异样眼神看她的晋安公主。 若那位公主真如传言中一样心胸狭窄自私歹毒,只怕心里早已因自己的容貌起了歹心,她那被粗暴手段偷走的簪子,下场想来也不会如何。 晋安公主,苏怡安心底念了一声,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血红夕阳,将之放入了内心深处。 *** 帝京的春日在或悠闲或忙碌的日子里慢慢结束,夏日缓步而来。 对苏怡安而来,因着崔洵的身体,她早已养成了循着季节养生的习惯。 夏日是养心的好时节,今年帝京多雨,容易让人胸闷身重口干,她看着父亲同叔父辛苦,缠了母亲许久,才得以被允许踏入厨房。 因被严格监督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她每日里只看着厨房准备些清补养身的汤品,看着一家人被滋补的面色红-润,她心情越发好了。 这日,她和母亲坐在凉亭里欣赏池塘中开始盛放的荷花,在满目含苞待放的粉色中,陈氏提起了要去安国寺还愿之事。 “父亲也同我们一起吗?”苏怡安问。 之前几次出门,宣国公因着没能一起后来念念叨叨许久,难得这阵子不再那么忙碌了,若有可能,必然是要抽时间跟着一起出门的。 陈氏戳了下女儿额头,笑着道,“就你惦记他。” “不惦记的话,父亲会念上许久。”苏怡安表示,虽然她也很爱父亲,但那么唠叨的父亲她还是有些怵的。 想起念起来没完还满腔委屈的丈夫,陈氏无奈,“去去去,这次一起去。” “那这次出门就让我来准备吧。” 看着近些日子总想替她做些什么还做得十分出色的女儿,陈氏捂了额头,“行行行,都依你,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样。” 丈夫和女儿当真是父女,这想做成一件事时的不依不饶可谓是一模一样。 于是,三日后,在宣国公的休沐日里,一家人坐了马车启程去往皇城南面的安国寺。 安国寺在京中颇有名气,位于红炎江畔,附近有两座巍峨宝塔,寺庙建筑规模庞大,内里房屋众多,禅院密布,且因着内里茂林修竹,陂池亭榭,环境幽美,深受帝京权贵喜爱,香火旺-盛,信徒众多,是上香祈福的好地方。 坐落于山顶的安国寺,依山而建,人杰地灵,历代高僧辈出。 马车在山脚停下,一家人在仆妇侍从的护送中坐着肩舆上了山,宽阔平整的山路台阶上,还遇到了许多相识的权贵人家。 因当年开国太-祖与安国寺有缘,立下了车马不上山的规矩,因此即便是宗室人家,这上山也多是靠脚力,唯一能行车马的,只有宫里那位陛下。 一家人由寺里知客僧引领着去进香,上香结束之后又去了放生池,将买来的龟和鱼尽数放生,最后辗转去了后面专门为香客准备的禅舍。 从廊檐下经过时,能看到院中高大的银杏水杉等树上挂满了祈福带,满目都是祥和宁静。 葱绿林木,围墙野花,一路走来满是清新脱俗的自然气息,伴着空气中定心宁神-的香火味道,苏怡安突然很想在这里多待几日。 安排给宣国公府的禅舍,院中有一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为安静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气,外面围墙上爬满了粉黄相间的野花,同外面绿意融融的桃树柳树相互映衬着,十分好看。 有舒心美景相伴,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用了午膳,安国寺的素斋不愧它的名声,苏怡安一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