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又或者是感受太多次来自哥哥的不耐烦,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什么事都想找他。我不主动联络他,自然他也不会主动联络我,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断联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现在想想不禁觉得感慨。当初是为了能更接近哥哥,我才拼命想尽办法要来台北唸书,可是当我们所在地点的距离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反而越来越远。和现在相比,我之前在彰化的时候和他的感情还比较好,然而我到现在仍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让他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真的假的?」之安学长停顿了一下,「芮恩,还是说……还是说你可以试着连络他看看吗?如果是你打的话,说不定他会接。」 他的话让我越听越困惑,我完全摸不着头绪,「哥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这件事说来话长啦。」他开始变得支支吾吾。 他这种反应让我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啟齿?难不成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就算说来话长你也要说给我听,哥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紧张追问。 「他……」他迟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简单来说,就是我姊要跟沉齐恩提分手啦!」 啊?分手? 这两个字在脑中炸开,脑袋瞬间当机了几秒鐘,我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回过神,难以理解地问:「洪嘉穗没事干么突然提分手?他们不是交往的好好的吗?」 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过年前哥哥不但还邀请洪嘉穗去妈妈的娘家过年,而且对付我的时候两人不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一搭一唱的吗? 「是没错啦,但我姊过年的时候……」学长又迟疑了起来,这次似乎比刚才更加难以啟齿,支支吾吾的时间更长了,「她认识了一个男生,她……她好像喜欢上那个男生了。」 「啊?」我愣了一下,这讯息来得太过突如其来,我花了几秒鐘才消化完毕,我忍不住惊讶大喊:「所以,洪嘉穗劈腿?」 「对啦对啦,说起来真的很丢脸,我姊就是脚踏两条船被沉齐恩发现了,她现在要跟他提分手,然后跟那个男生在一起。」他显然是豁出去了,一股脑地把所有事情全盘摊出。 「她未免也太过分、太夸张了吧?我哥是哪里对她不好了。」儘管哥哥对我的态度冷漠,但我还是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 「我知道我姊很超过,但现在重点的是她完全联络不上沉齐恩,她很担心他会做傻事。」 「自己不对在先还在那边假惺惺,她未免也太噁心了吧?」对于她的行为,我很不屑。 我最受不了这种装模作样的人了,劈腿的是她、说要分手的也是她,现在还在那边假装关心受伤的人,这种行为真的是太可耻了。 「我也觉得我姊这样不好,但现阶段还是先找到沉齐恩吧,他已经将近一整天没消息了。」 「整天?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吃惊大喊。 「这种丢脸的事我要怎么跟你说啊?而且,我怕你会生气,要不是真的找不到人我也不想惊动你这边。」他无奈地说:「他完全不接电话。你是他妹妹,说不定他会接你的电话。所以,拜託你联络看看,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姊会良心不安的。」 良心不安?劈腿的人还会良心不安吗?只是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吧? 我很想这么告诉他,可是我知道这件事跟之安学长一点关係都没有,我不该迁怒到他身上。 我深呼吸,把心中对洪嘉穗的不满强压到心底,然后说:「我马上就打给他,但我也没把握他会接我的电话。」 「那我们保持联络,如果有任何消息跟我说,我这边找到人也会通知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