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有躲着人,前门也闩死的。他这才回到厨房,朱氏三人都在后门外张望,墨儿顾不得他们诧异,见右边那间小卧房门关着,又走过去,伸手轻轻推门,门没有闩,随手而开,他探身进去,和那天一样,里面空着,窗户也完好。 全部查完后,他才轻步走了出去,对彭针儿道:“彭三哥,这里我不熟,能否劳烦你去请这里的坊长和保正来?让他们赶紧找人去官府报案。” 彭针儿一脸不情愿,但若真是命案,邻里都要牵涉进来,他自然明白这一点,因此稍踌躇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墨儿又对两个妇人道:“请两位大嫂不要离开,好做个见证。这位是武家二嫂吗?” 少妇点了点头,她就是康潜所说的柳氏,康潜妻子失踪那天,就是和她约好去庙里烧香。墨儿打量了两眼,见柳氏中等身材,容貌虽然一般,但神色沉静,看到康潜死,虽然也脸带悲怜,却不像身边的大嫂朱氏又悲又叹,始终能够自持。 墨儿打量她,她也打量着墨儿,随后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墨儿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缘由,正要从她们口中探问些讯息,忙答道:“在下是康大哥的朋友,康大哥前几天找我来帮他查找他妻儿的下落。” 墨儿盯着妯娌两个,朱氏本来望着房内康潜的尸首,正在悲念,听他们说话,才停住嘴转头来听,听到墨儿这句,她愣在那里,似乎没听明白。柳氏眉头一颤,露出些诧异:“哦?春惜姐姐和栋儿?他们娘俩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朱氏也才回过神,大声道:“是喽,她娘俩回娘家了呀,查什么下落?” 墨儿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她们:“不是,他们母子被人绑架了。” “绑架?!”朱氏嘴张得更大,“爷喽!这是闹的哪一出哦?” 柳氏也一惊,望着墨儿,并没有说话,等着继续听。 墨儿便继续道:“绑匪要挟康大哥不许说出去,他才谎称妻儿回了娘家。这件事关系到两条性命,两位大嫂一定要保密,万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的丈夫。” 朱氏忙道:“好!好!好!” 柳氏则望着屋内康潜的尸首,喃喃道:“难怪那天康大哥神色不对。我本来已经和春惜姐姐约好去烧香,早上去叫时,康大哥到后面转了几圈,出来却说她回娘家去了,他当时面色极差,言语也不清不楚,我还想着他们夫妻又斗气了,没敢多问……” “哦?他们夫妻经常斗气?” “起先还好,两人和和气气,相敬如宾,可是这一向,不知怎的,开始斗起气来。” “他们争吵吗?” “这倒没有,两个人都是闷性子,最多争一两句,便不作声,各自生闷气。” “是喽,有两回,我看着他们夫妻神色不对,还替他们说合了呢。几天前,为孩子打碎了一只茶盏,两人又还争吵过,孩子又在哭。那回争得声音有些大。”朱氏附和道。 康潜未曾讲过这些,墨儿听了,都记在心里。 柳氏忽然问道:“康大哥为什么不去报官府,反倒要找你?公子难道有什么来历?” “我姓赵,没有什么来历,只是跟我哥哥开了家书铺,替人写讼状,查案子。” “公子的哥哥难道是那个赵将军?” 墨儿点了点头,柳氏又要问,刚开口,就见彭针儿引着一个胖胖的盛年男子急急赶了过来:“坊长来了!” 第八章 醉死 蹇便是处蹇之道,困便是处困之道,道无时不可行。——《二程遗书》那坊主遇事老练,在门外见到康潜的尸首,没有进去,守在门边,让墨儿他们退后一些,但都不许离开,挨个盘问前后情形。 墨儿回答过后,心里一直在寻思,是谁杀了康潜?为何要杀康潜?难道是为了催逼他交出香袋里的东西?但康潜身上看不出伤口,房内也没有扭打争执的迹象。何况康潜一死,就算他弟弟康游能找回香袋里的东西,恐怕也不会交出来了。杀死康潜对于绑匪来说,不但无益,反倒有害,更会暴露自己。难道绑匪和杀人凶手是两个人?彼此不相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