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在杂物间,在厨房,在院子里,你跟我说过好多好多,还有秋千,昨天我们还——” “别说了!”顾疏澜打断,良久,突然脱口一句,“可我们吗不是兄弟吗?”轻蔑得很,不知道在嘲笑谁。 那一刻,姜氶心想起了很多,姜照影的话,顾实的分辩,还有顾疏澜的沉默,他想通了一切,又装作不知道,想说话,又像是被拔了舌,千言万语堵在舌根,最最重要的那句已经说不出来了。 最先挂电话的是顾疏澜,没有任何预警,连虚伪的再见都没有。 姜氶心没哭,关了手机开始收拾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装好,动静极大,把猫也招来。 姜照影闻声而来,倚着门框欲言又止。 “妈,你有什么事吗?”姜氶心没回头,正拆着画架。 “陈叔已经跟你说了吧。”姜照影看姜氶心在打包,以为他已经知道,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开口,她说,“我们离开南宜岛吧,我跟你一起。” 姜氶心没回应,还在收拾东西。 姜照影也难受,突兀地转身出去,哽咽着解释:“我去端碗面给你吃。” () 姜氶心从来不在画室中吃东西,在临走前破了例。肉尝了一口吐出来,青菜咬了一截也放回碗中,面条嚼也不嚼就硬吞下肚,浪花捡了好大便宜,吃得不亦乐乎。 “喵~”浪花蹭蹭姜氶心的脸,用爪子碰了碰他的嘴角。 姜氶心笑笑,揉揉浪花的脑袋,解释道:“面太苦了,我吃不下。”说完,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已经雨过天晴,是个飞机不会延误的好天气。 确实是好天气,顾疏澜上了飞机。 离了南宜岛,莫名地有些不适应,从登机口出来,风力相比大海毫不逊色,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风太干,味太淡,仿佛他早已经与南宜岛融为一体。 “疏澜,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到了。”顾实坐在他旁边,正低声跟他讲话。 他不耐烦,把眼罩拉下,抱着手臂睡觉。 哪里能睡着,心里乱成一团,太阳穴突突地痛,他硬逼自己睡觉,黑暗中全是那人的脸,笑的,恼的,高兴的,不高兴的,最最难以忘记的就是他垂着头无助落泪的模样。 他又把眼罩摘下,露出疲惫的眼睛,想最后再看一眼小岛,这点愿望也没人帮他实现,他已经与团云比肩。 天际边薄云成堆,夕阳染就的橙黄卷云被夜幕拦腰折断,顾疏澜仓皇回头,与巨大的冷色机翼不期而遇,张了张嘴,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他在哭。” () () ※※※※※※※※※※※※※※※※※※※※ 求评论、求海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