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啦!”姜氶心大叫着惊醒,摸摸鼓涨的腹部吐出一口气,想从床上站起来,头昏昏沉沉的,差点又摔回去,幸亏姜照影进来及时扶住他。 “姜氶心你出息了,学会宿醉了,批准你去看篝火可没批准你喝酒!”姜照影抱着衣服,塞进衣柜,完了回头给姜氶心倒了一杯水。 姜氶心脑袋晕乎乎的,拧着小脸,抓头,老半天才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妈,我也不想喝酒啊,拿错了嘛……”姜氶心眯着眼睛,又滚回床上卷着被子。 姜照影把水搁床头上:“起来喝点水吧,喉咙不干吗?” 姜氶心这才忘了自己要干嘛,摇摇头往厕所走,揪着衣角一愣:“妈!我的衣服是你帮换的吗?” 姜照影回:“小顾帮换的,昨天是他带你回来,也是他把你扛上楼的,你睡着了,死沉死沉的,我可搬不动,你待会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姜氶心“哦”了一声就进了厕所放水,憋了一夜现在释放出来别提多痛快,姜氶心借着小便的机会彻底清醒,裤子一提,下意识低头看,着急忙慌出门,看着姜照影又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回了厕所。 吃完早饭下楼,扭扭捏捏地,像个新出嫁的黄花大闺女,看见某个人,步子一顿,就要往楼上跑。 “姜氶心!”顾疏澜喊,“躲哪儿去?”瘦削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出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本来看书就有点三心二意,人都出现了怎么可能放过。 “没躲……”姜氶心不好意思,磨磨蹭蹭下楼,欲言又止:“昨晚……衣服……你帮换的?” “是啊,内裤也换了。”顾疏澜笑呵呵。 姜氶心闹了个大红脸:“我又没问你这个!” “哦。”顾疏澜又说,“我还帮你擦了身子。” 姜氶心:!!!!!!! 顾疏澜憋着笑向姜氶心招手,又是倒水又是让位置,好不容易才把他叫到院子里坐下。 姜氶心握着茶杯小口小口喝水,慢慢缓过劲来,又听顾疏澜头也不抬地说:“当初我俩一起去海边玩,也没见你这么害羞啊?” 他咬着茶杯杯沿,声音都拢在窄窄的杯口中:“没害羞。”也不是害羞,就是觉得窘迫,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闷闷地懊悔,“喝酒误事!” 顾疏澜一直盯着书,他没敢看姜氶心,不认同姜氶心“喝酒误事”的言论,还牢牢记得昨晚那个按捺不住的吻。 他偷偷瞄姜氶心的额头,被姜氶心发现便迅速低头假装看书。 那额头上没有痕迹也不可能真的有痕迹,但是顾疏澜就是能回想起昨晚那种隐秘的刺激和欢喜,他像得寸进尺的小偷,拥抱不够,牵手不够,偷亲更不够,越发贪心,迫切想要姜氶心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想要姜氶心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的书拿倒了!”姜氶心把顾疏澜拿在手上的书提起来看封面,还是上次那本《月亮与六便士》,他没注意到顾疏澜眨眼频率不太自然,自顾自翻着那本书,把那三角梅书签提起来看,“这本书还没看完吗?” 顾疏澜应付着嗯嗯两声。何止是书拿倒了,他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页都没有翻动过。 那边姜氶心粗略翻了翻后面的内容问:“你看书这么慢,在你回去之前能看得完吗?” 顾疏澜心乱得很,胡乱答:“随时能看完。” 这下姜氶心不翻了,重新把那片红梅夹进书页中,轻飘飘的丝带坠了在书外,他摩挲着封面上的烫金大字,迟迟没有还给顾疏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顾疏澜问他:“舍不得我?”话说得跟旋动的丝带一样轻飘飘的,其实他喉咙发紧,怕姜氶心说他不爱听的。 这句话问得认真,姜氶心不由地点点头。 顾疏澜这才开心,不正经了,逗他:“我有什么好?我会凶你数落你还会……”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姜氶心打断他,显然是不认同他的话。 被小贼拦截出现的是他,被客人欺负出面的是他,被其他人骚扰出面解救也是他。从来没有觉得暑假那么快那么短暂。 “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顾疏澜低头,作无力劝慰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姜氶心又问了:“你在哪儿上学?没准我集训就去那了!” 顾疏澜答了一个北方的城市。 姜氶心又笑:“我就在你边上读书,我俩好近。”反正他学艺术总是要到处跑的,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顾疏澜忍不住了,揉揉他的脑袋,在他下意识躲开的时候收手,说:“回去我就要去国外念书了。”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说,“现在即时通讯很便捷,不用考虑时差,你来找我,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