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此刻这神情,病的不轻。 他半天没说话,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呀,还是太年轻,我是又喜欢你,又头疼你,真怕你将来被人蛊惑,走歪了路啊!”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能轻易的把心虚的窘态转变成发自内心的感慨,轻描淡写之间,刚才的针锋相对,变成了对我的关心则乱,恨铁不成钢,这点上,我还真的佩服这位四师伯。我师父跟他虽然是兄弟,但人性真的完全不同。师父对人实在,没有那么多虚的,而这位就是个见利忘义,连祖宗都可以随便卖的主儿。 他是风水师,我也是风水师,他能推断出我大概什么时候回京,我也能一眼看穿他心里藏着的小九九。他要巫灵黑石,根本不是为了帮我摆平大衍会,而是为了钱。如果我猜的不错,东北有人来找他了,要用重金从他这里买巫灵黑石。这家伙应了人家了,所以才来找我,怕我不答应,就先去我家见见叶欢,等于是告诉我,如果我不听他的,他随时可以做点手脚。 我最看不起这种人,有本事明着来,大事小事都透着一种下作。我现在体会到了当初方师叔那句话的深意了,我师父为什么会离开北京,八成就是让这老东西给逼走的。师父他性情淡薄,不愿意与人争名夺利,这家伙不但不就此收手,现在反而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背着兄弟算计兄弟的弟子,这算什么东西? 我淡淡一笑,“师伯,您放心,我走错了路,师父自然会纠正我的。不过呢这个事咱们还是别告诉他了,省的他老人家心烦,您说呢?” “你再考虑考虑吧,多考虑几天,别这么冲动”,他说,“我那边呢已经跟人说好了,用巫灵黑石摆平这个事,裘家的面子也是用尽了。你要明白,长杉菁是大衍会宗主的女儿,不是普通的阴阳师。你伤了她就是伤了大衍会的脸面,人家如果不做点什么,怎么服众?以后在江湖上怎么混?” “他家的闺女打了败仗,那是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我说,“大衍会的规矩要真是这么大,估计也不会绕过这姑娘吧?” “长杉菁一定会被大衍会的刑堂发落的”,他苦笑,“所以长杉义明更不会放过你,他会为女儿报仇的。” “那就让他来吧,我在北京等着他”,我看看他,“师伯,这个事咱就到此为止吧,您不是说还有第二个事么?” 他看这意思不好再坚持,只好点点头,“那好吧,这个事你回去再琢磨琢磨,想好了随时跟我联系。至于第二个事么,师伯是想请你帮我出个头,办个事。” “帮您出头?”我笑了,“您这可太抬举我了,什么事呀?” “去年在这唐风寓,你跟你师父来参加聚会时见过的那两个年轻丫头,还记得吧?”他问。 “您是说许墨和李紫心?记得,当然记得了”,我说,“怎么,这事难道和她俩有关?” “两个月前,安徽有个老朋友来找我,说他有一个把兄弟买了座野山准备做开发。炸石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古墓,从那里面得到一尊奇怪的青铜器。找了很多专家鉴定,那些人一致认为是赝品,因为古代没有这个器形。” “这些专家也够扯的了,他们没见过的就说是赝品”,我不由得一笑,“那然后呢?” “那个物件自然是老物件,绝对不是什么近代的作品”,他说,“后来他找到了一个隐居的老道,让那人给鉴定一下。那老道当年曾经是个行家,对一些稀奇古怪的老物件极有研究。他看了一番之后,只说这东西至少在三千年以上,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这个朋友一看没人认识,又觉得那东西摆在家里很长面子,于是就自作主张,摆到了客厅里。” 我点点头,“后来怎么样了?” “开始没什么,过了几个月之后,他的矿上出事了,一下子炸死了十几个工人”,裘志说,“接着就是冤魂索命,家宅不宁,总之种种不顺利吧。然后他就害怕了,赶紧把那东西送去寺庙,送了几家,没有敢收的,后来终于有一个收下了,结果两天之后又给他送回来了,问原因也不说。” “这物件够邪性的”,我说,“那这事跟那俩女孩有什么关系?” “我那朋友进京来,就是想找我去解决这个事的。我碍于情面,最后只好答应了,可是没等我动身,那边又传来了另一个消息。原来那个矿主的老婆也托了人,找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个李紫心。” “这事可就有点过了,一事烦两主,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说的是啊,所以我就挺尴尬的,说不去吧,定金收了,可去吧,她李紫心是我的晚辈,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