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怒道:“哪里来的臭道士, 我本信奉大如是佛,你休得与我浑说!” 那道士被甩开也不见任何异色,只平静道:“此宅中近日有人突遭横祸, 然而此祸事并非天灾乃是妖孽所为,居士当真不肯听我一言?” 卢老爷闻言却更会愤怒:他的爱妾被抬回来时大张旗鼓, 如今溧阳城谁人不知这天降祸事? “好个妖道,再不走, 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卢老爷面色阴沉。 道士却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卢老爷径自钻进了销魂窟里一醉方休, 却不知这边被道士拦住的朝云神色惶惶。 “真是,真是见了鬼一样!好大的风,像要把人卷上天……”她抖了抖肩膀,摸上自己脸颊,旋即神色惊恐,“还有我的脸!” “不急,且慢慢说与我听。”道士一甩拂尘。 朝云本就是被遣出来跑一趟散差,见四下无人,索性跟他一吐为快,把个前前后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一通。 道士本听的不耐,直到听见她说起那原配夫人于大半月前的雨夜里捡了只白狐,登时两眼放光,脸颊肌肉都在抽动。 他猛地攥住朝云的手腕:“此话当真?!” 朝云被他吓了一跳,抖抖索索:“我、我骗你作甚……” 见他闻言眼神阴狠,全然不像方才那么和颜悦色,顿时打了个激灵,挣脱他的钳制逃也似的跑了。 道士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不会在意她,只勾起唇角,双眼深不见底。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尼姑庵内,被道士惦记的吟光尚无察觉,他此刻正瞅着屏风内升腾的热气,心痒难耐。 衣衫除尽,香汤撩洒,女人的身体影影绰绰,令人不由遐想连篇。 吟光抖了抖耳朵,化作人形,走下床。 一只手帖在屏风上,喉结动了动。 “……谁?”江羡鱼蹙眉,她仿佛看到有人影闪过,然而过了片刻,却是一只白狐轻盈的跳上她香肩,凑过来舔她的脸颊。 一下一下,极为磨人。 江羡鱼轻呼一声,却见它已经跳进水中,尖尖小脸贴在她胸口,雪白的尾巴在水中摇曳不休。 她忙不迭把它捞起来:“狐狸……不怕水吗?” 银色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江羡鱼手上一松,那团子噗通一下又跳进了水里。 江羡鱼:“……”好吧,的确不怕。 有这么个小东西在捣乱,江羡鱼只得匆匆洗罢身子,擦干了披衣而出,走到床边,把那湿漉漉的小东西放下擦干净。 它倒像个大爷一样,瘫在她腿上,长长的尾巴懒洋洋抖一抖,狐狸眼眯起来,看起来舒服的很。 江羡鱼擦到它肚腹处,手下一顿,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原来你是只公狐狸?” 她低低笑着,眼底波光闪耀。 吟光被她看的心软如水,亮着肚腹任她擦拭爱抚,不意某处被撩拨到,顿时打了个激灵。 江羡鱼睁大眼:原来狐狸的……长这样? 她忍不住笑意更深,见它被碰了之后舒坦的直打哆嗦,便坏心眼又擦了几下。 吟光暗道不好,果然一片白光闪过,江羡鱼愕然的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狐狸瞬间化作人形,宽肩窄胯浑身赤|裸,惊的她瞠目结舌,浑身僵硬。 妖、妖精?! 怎么忘了,她捆绑的这个系统,从不按常理出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