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双手被捆缚身后,跪在地上的男人: 往日考究的锦缎长袍皱的如同一团抹布,精心修剪的白须也沾满泥垢, 他苍老的脸上青肿一片,嘴角犹挂着一道血丝, 看起来狼狈极了。 江羡鱼睥睨着他,眼神平静:“安叔, 你这又是何必呢?放着太太平平的日子不过, 非要上赶着走一条死路……” 地上跪着的人发出一声嗤笑,听来古怪诡谲:“什么是死路, 什么又是活路?你个丫头片子, 要是没有老太爷一手打下江山的兄弟给你垫背, 你当你能坐稳这把会长的椅子?痴心妄想!” “我坐不坐的稳,你可是看到了的。”江羡鱼慵懒的剔着指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江家从上到下可没人亏待过你们,自己起了歹心, 何必硬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安叔的情绪倏然激动起来, 挣扎着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狠狠盯住她,粗喘几声, “江家能坐拥渔阳十二家码头无数商铺,凭的还不是我们这群共同打下江山的兄弟?凭什么到头来什么都姓江!” “你是老糊涂了吗?”江羡鱼垂下眼睑,漫漠的看着他,“你只看到江家如今势大就红了眼,怎么不想想我江家上下如今硕果仅存的血脉是个女儿身!” “你们看重家族基业的传承,我江家就不看重?你安叔一生六个儿子十三个嫡孙,三代同堂香火鼎盛,我江家呢?” 她声音冰冷:“如果不是我祖父和父亲顾念手足之情兄弟之谊,现在活得好好,儿孙绕膝的就会是他们,而不是你!” “安叔,我最后唤你一声安叔……”她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目眦欲裂满怀不甘。 她摊开手心,一把小巧的手|枪出现在安叔面前,一刹那令他瞳孔急缩,如被蜂哲一般抖了抖身子。 江羡鱼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多么硬气。” 她将手|枪随手丢给了身边的手下,轻描淡写,却又含着几分惬意:“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沾血腥的好。” 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拖到江边。 湍急的水流就在眼前,安叔犹在挣扎,江羡鱼不耐烦的拎起裙摆,抬脚用力把人踹了下去。 耳边仿佛听得他喊了句什么,只是水流太快,瞬间就冲没了人影。 她慢慢整理好裙摆,坐进车内,吩咐手下:“去,把安家上上下下清理一遍。” “是,会长!”男人摸出腰间别的手|枪。 江羡鱼眼皮跳了跳:“蠢货!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准沾血腥!” 男人:“……” 江羡鱼勾起嘴角,眼神狡黠:“去把安家上下各个角落都给我搜刮干净,一块铁皮、一个点心渣都不准给他们剩下!我倒要看看,一窝蛀虫没了生计,究竟要靠什么活下去……”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走吧。” 无极观前,漫天红包散落如雨,青衣小道童哭丧着脸:“天师攒了这么久的香火钱,就是用来娶老婆用吗?” 九十九层高阶前,白沉水微微一笑:“你散就是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江羡鱼拉着白沉水的手臂,轻纱飞扬,两人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成一团。 白纱悠悠落下,将两人笼罩其中,犹如一团轻薄的雾。 白沉水托着江羡鱼的手,将一枚翠色|欲滴的古朴戒指戴在她无名指间。 江羡鱼咯咯直笑:“是你祖传的物件吗?” 白沉水点头,手指摩挲了两下,眼神郑重:“白家列祖列宗在上,今迎江氏为妻,生生世世,忠贞不移。”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江羡鱼眼波温柔:“呆子,吻手是西洋礼,你既然是个老古董,就该遵循古时的礼节……” 她凑到他唇边,吐息如兰,眼神妩媚:“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她勾住他的脖颈,吻成一团。 少倾,有窸窣的衣衫摩擦声夹杂着轻笑传来—— “……这西洋的婚纱,怎么如此难为人?”白沉水的声音里难得透出几分郁闷。 “脱不了就不要脱了,”江羡鱼翻身将他压下来,“那种事,又不是只有一样姿势。” 白沉水:“……” 几分钟后,嗤啦一声,仿佛衣裳被人撕破。 江羡鱼低低的娇嗔:“你做什么那么凶……” “我喜欢。”白沉水翻身把人压下,动作大开大合。 江羡鱼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任务完成度:99%】 睁开眼,明亮的日光透过玻璃折射在瞳孔中,江羡鱼的双眼像一汪泉水揉碎其中,波光盈盈。 火车的呜鸣声响起,她被人自后抱住了腰肢,附耳低语:“在看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