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挨个找。”狐之琬起身:“你留在这里,如果席丘派人来找柳眉,活捉,别让人死了;我带人去找她。” “阿兄!”狐之琰喊住他:“你不怪我么?若不是当时我被柳眉骗了,也不会……”虽说先前狐之琬曾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但那不过是戏言罢了,并不能当真。 “怪你有什么用?怪你千花会自己回来么?”狐之琬面色平静:“本不全是你的错,何必太过自责。我只想知道,为何当时你会那么轻信柳眉?你应当不是那么容易相信旁人的人才对,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狐之琰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出来,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怪你。”狐之琬看着他。 狐之琰摒了摒气息,沉声道:“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仿佛已相识多年,感觉很亲切,才会没有半点防备;之前我从未梦到过她,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后来梦到了,才知道这熟悉来自何处,因为他们是同样心怀叵测的人,各有各的贪婪。 “那千花呢,千花在你的梦里是什么人?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梦到了她,可从你告诉我的那个简单的故事来看,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似乎你们还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狐之琰对上兄长的视线,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冰冷。 狐之琬缓缓道:“告诉我,我不希望我们为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心生嫌隙。” 作者有话要说: 伪装者好好看!明家姐弟几个都好萌好萌!抱着想一口气看完的心情还是很努力地关掉视频码字了,求夸奖! ☆、想抽他 “阿兄,只不过一场梦,梦里无论是什么样子,也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为何要心生嫌隙?”有些事狐之琰只想让它烂在肚子里,这样对大家都好。 “因为她把我错认成你,因为她本是为了寻你却错找到了我,因为她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狐之琬的语气淡淡的,却因为淡,更让人感觉到话语里的沉重:“你所谓的梦,真的只是一个梦么?她当真仅仅是出现在你的梦里,而不是……曾与你是夫妇么?” 狐之琬的话一句接一句,如急雨般一句接一句地扑下来,直令狐之琰懵住了。 “阿兄,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将你错认成我?可是……可是我当真只在梦里见过她!”狐之琰辩解道:“她也说过从来不认识我,阿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只用回答我,在你的梦里,你们是夫妇么?”狐之琬并不打算回答他。 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狐之琰隐隐感到前阵子他们两个冷战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是,但在那个梦里,我只是景帝放在她身边的棋子罢了,算不得真夫妇。” 说与不说,这件事都无法善终了。狐之琰终于确定当初千花对他撒了谎,她至少也曾梦见过他。 可如果她将阿兄当成自己,是想做什么呢?她又梦见了什么呢? 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一个梦?但是,怎么可能?一个人的一辈子,怎么可能重来? “那便忘掉你的梦吧,你们以后也没可能成为夫妇。”狐之琬冷冷地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先走了,看好柳眉。” “阿兄……”狐之琰还想问得明白些,然而狐之琬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呼喊,渐渐走远了。 席丘难得没有活蹦乱跳,他死气沉沉地将饭菜给千花放到桌上,抱着双臂,靠着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干嘛用这种死了爹的表情看着我?怎么,你家主人不想等了,想早点取出蛊王么?” 千花拿起筷子,对他今日的异常感到十分奇怪:“听说蛊王提早弄出来效果不好,当然了,我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反正也没几天了,不至于等不得吧。怎么说也让我再多吃几顿好的再上路嘛。” 席丘又叹了一口气:“主人并没有想早点取出蛊王。你说得没错,得到了蛊王的人,多半后来没了消息,有消息的也是得了失心疯,连自己家人都认不得,毫无人性可言。它……当真只是想占领人的身体为自己所用,人斗不过它。” “既然这样,那你家主子还想要它?”千花试探着问。 “主人也在犹豫呢。一方面,得到了蛊王就意味着失去本性,天下无敌、长生不老又如何呢?另一方面,他家里人都死光了,认不认得都不影响,即使失了本性,天下人也未必知道,人们认得的只是他的皮囊,至多只会以为他心性大变。即使算不得什么好事,也未必那么坏,实在是件很难决定的事情。” “这么隐秘的心思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