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了他的腰——那只没脸没皮的蛊王贴在他背后,气息平稳地睡着。 狐之琬很是不解,它竟然没有掐住自己的脖子? 等了好一会儿,蛊王再无动静,看样子是真的睡熟了。狐之琬翻了个身,它居然趁势爬到了他胸前躺着,还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最舒适的角度。 狐之琬想掐死它,但他忍住了,仅仅是再度将它拎起来,扔到了床外。 可是没多久它又偷偷爬上来了。 如此几番,狐之琬也累了,干脆不管它,任由它去。 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外面大亮了,狐之琬才被刺眼的阳光扰醒。胸前压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滑润的肌肤。狐之琬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垂眼看了看,继而无语地横臂捂住了眼睛。 那只虫子不仅没节操,也没睡相。里衣不知被它睡到哪里去了,上身只余松松一件抱腹,它紧贴着他睡着,这一垂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见了。 狐之琬推开它,坐了起来,打算起身更衣。这时只听身后那人嘤咛一声,似是醒了,他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双乌黑滚圆的瞳子,黑白分明干干净净。 她看着狐之琬,眸子里满是疑惑,初醒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狐之琰,你为什么在这里?” 狐之琬眯了眯眼。这是她第二回提到狐之琰的名字,上回还可以说是喊错了,这回他若再信,除非他是傻子。 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身边,拖长了语调问她:“我是谁?” 千花还没睡醒,傻乎乎又不太确定地应道:“狐之琰?” 狐之琬薄唇不悦地抿了抿。这丫头太可恶,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居然看着他的脸喊之琰的名字。他踢掉鞋子回到床上,将她提起来逼到墙角,恶狠狠地问:“我是谁?” 千花背后没有衣物遮盖,甫贴上冰冷的墙,便一个激灵醒了。眼前这张脸,眼睛比狐之琰更狭长,透露着极度危险的信息。 “……之琬哥哥。”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千花委屈极了,狐之琬从来不接近她,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挤到她床上来睡?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看见他在身边,便下意识地喊他“狐之琰”? 要是他问她怎么会认识狐之琰该怎么办?这一世的她根本还没有机会认识狐之琰,偏偏狐姓太特殊,也没法谎称认识同名同姓的。 千花喊对了名字,便再不开口,只一双眼睛无辜又可怜地忽闪着望向狐之琬。 她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明,于是狐之琬知道她醒了,这才没有继续错认。可她即使喊对了,他仍觉得心里不平,但又说不清为何不平。 她的唇瓣红润丰满,充满了好睡之后的朝气。看着那两片花瓣一样的唇,狐之琬满心的不平忽然找到了出口,他捏住千花的下巴,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恶狠狠地碾磨撕咬着。 千花先是愣了愣,继而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双手便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可他蛮不讲理地将她两只手拉下来,禁锢在她身后,令她无能继续反抗。 “唔……”千花想说放开她,可他哪里肯?他时而轻酌浅尝,时而逼着她唇舌交缠,直至她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随心所欲。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看起来仍旧很生气的样子。千花缓过气来,也不开心了,他轻薄了她,怎么竟然还给她脸色看? 她气得双唇碰了碰,眼睛就红了,声音抖抖索索的:“你……你欺负我……” “下回再喊错名字试试。”狐之琬挑眉,冷声道。 就因为喊错了他的名字?千花想反驳,可一想到狐之琰,又低着头不吭气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低头就看到了别的——要不是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几乎是身无寸缕了。 他……他…… 千花双手抱在胸前,屈膝缩在床角,愤怒极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昨日他说要去请太医,她不肯,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原以为方才的轻薄已是极限了,哪知道还有更过分的。 狐之琬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怎么不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爬到我床上,还……”千花才争辩了半句就被他打断。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昨晚你死活要爬上来还抱着我。我将你丢出去好几回,是你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后来更过分,几乎脱光了压在我身上,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狐之琬数落起她的罪行来。 千花惊恐地从他身边爬过去,掀开床帘往外看。这一看她脸立即通红——此处当真是狐之琬的房间,不是她自己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