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琬漫不经心地解释:“女郎不要再捶狐某的背了,狐某没了力气,摔下来疼的是女郎自己。何况如今女郎挣扎得再厉害,也是跑不掉的。” “你们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千花不甘心地停了手——她也捶累了。 “女郎若是不喜欢这里,换成别处也未尝不可。”他不否认也不肯定,油嘴滑舌。 “你怎么可能是一叶?”她有些不信,一叶分明是个老实的少年。 “在下狐之琬,先前失忆造成女郎某些误会,敬请谅解。”狐之琬答道。 失忆……?所以说先前那个一叶根本就不是他本性么? “你是不是还有个阿弟叫做狐之琰?”千花突然问他。 “女郎识得之琰?”狐之琬停住了步子,语气难得地不淡漠了,有几分认真。他记得方才救起她的时候,她就唤着“狐之琰”,他以为她是记错了,看来也许不是。 “哼,你们姓狐的都不是好东西,还敢叫‘琬琰美玉’这样的名字,君子才如玉,你们算什么君子!”千花冷笑道。 一个专会骗人,一个忘恩负义,呸! “女郎怎么会认识之琰?”狐之琬不走了:“莫非之琰也在京中?” 狐之琰应当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才对;可若是那样,今天才头一次出京的千花怎么会认识他? 千花怎么会告诉他实话?她挂在他肩头,头晕死了,只想让他早点把自己放下来:“我猜的。琬琰美玉,谁会没事拆开来,多不吉利。——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女郎不想说不要紧,但下回最好不要再对我撒谎。”狐之琬便将她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眼里有某种不言自明的意味。 他威胁她! “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千花一落地就开始提要求。她知道景帝再生气也不敢拿她怎样,狐之琬现在不过是景帝的狗腿子,又能拿她如何? 都是被监视,呆在熟悉的地方总要比陌生的地方好。 何况熟悉的地方逃跑起来也方便些。 “你还嫌给你父兄带来的麻烦不够多么?”狐之琬瞥了她一眼。方才在路上怕她着凉,就近寻了个成衣铺子买了套衣服叫她换上,头发也一道烘干了随意绾起来。现在仔细看来,衣服不合身不说,颜色也灰扑扑地,再加上她一路折腾,头发乱糟糟得像没梳过,若是不看脸,整个人简直像从什么地方随便捡来的似的。 “反正他们也不是……你干什么呀!”千花抬手护住脑袋,睁圆了眼睛瞪着他捏着发簪的手。他突然伸手过来,将她的簪子拔了,令她长发散了满背满肩。 “难看。”他嫌恶地说。 “你……”千花气得发抖,长这么大从没人说她难看过!她虽算不上绝色倾城,可哪里难看? 狐氏到底是怎么养小孩的? 她着实被气坏了,连狐之琬拨开她的手,将她的头发重新绾成髻也顾不得阻拦。 还是最后簪子插|进去那一下太重了,她才“哎呀”一声清醒过来。 “赶紧进去换件衣服。”他还在嫌弃,但比刚才好多了。 千花摸了摸发髻,并没有奇形怪状。 “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男女大防,你不知道么?”千花气鼓鼓地说。狐之琬好没礼貌!他失忆了以后怎么就能那么淳朴呢? “男女大防?那是说给长大了的女孩子听的,至于女郎你……”他轻视了扫了一眼她平平的某处:“还只是个小孩罢了。” “狐!之!琬!”他他他……他还能更过分一点吗!她十四岁了!谈婚论嫁也不嫌早了,他竟敢说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那眼神,好像她不会再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