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羽便低了头,才刚要咬上那根面,周湛又道:“闻着真的很香。你舅妈做的长寿面,是不是也是一根到底?” 翩羽点头,“当然。” 周湛站起身,隔着桌子把头凑了过来,笑道:“给我闻闻呗。” 翩羽不疑有他,便把碗推了过去,筷头上仍叉着那根面头。 谁知周湛凑到那碗面的上方,忽然抬头道:“我想起来了,去年我的长寿面就是被你给吃了,你该还我才是。” 说着,握住翩羽的手,就将她手里的筷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一手抢过那碗一阵唏哩呼噜地猛吸,另一只手则压制住翩羽的反击,竟是眨眼间就将那一根到底的长寿面吃了个精光。 “我从不让人欠我的债。何况,不争不抢,吃着不香。” 见翩羽不甘心地瞪着那只空碗,他打着饱嗝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定时更 ☆、第一百零四章·跟王爷套交情 第一百零四章·跟王爷套交情 次日一早,翩羽醒来时,见满室敞亮,便知道外面的雪怕是堆下来了。 趴到窗户上抹去雾气往外一看,果然,那迟来的雪竟似憋足了劲般,只一夜,就积得有小腿高了。 翩羽之所以知道那雪积得有小腿高,是因为院子里正有个人在雪地里扑腾着铲雪。隔着被抹花了的玻璃往外看去,她只能花擦擦地看到那人身上穿着件皂色夹袍,下摆似掖在腰间,露出其下一截几乎和雪融为一色的雪白裤管。 那人看着像是不大会干活,铲几下雪,就停下来低头盯着锹头一阵琢磨,要不就回头望着院子外面一阵发呆,颇有些磨洋工似的心不在焉。 这别院里的下人,除了许妈妈和三姑她们三个,还有三户粗使的家人和几个看家护院的侍卫——当然,还有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算是下人还是主子的假小厮。 三姑是宫里呆过的,规矩大,把翩羽这院子守得极牢,轻易不许闲杂人等进来,因此,翩羽看着那个在她院子里扫雪的男子就有些犯嘀咕——怎么着三姑也不可能使个男的来扫雪吧! 这般想着,她忙穿戴整齐了,想想,又翻出那件大红团花金绣的狐皮大氅披上,转身就出了她的卧房。 卧房外,是她的起居室,靠墙放着一张榻,阿江在那榻上睡得正酣。 翩羽从没把自个儿当大小姐,故而她也从不要人守夜,阿江在这院子的西厢里也有一间自己专属的屋子,她之所以会睡在这里,却是因为昨儿她着了凤凰的道,被灌得醉死在这榻上了。 却原来,因昨儿是翩羽的生辰,五哥便想着上山给她打个兔子当寿礼,不想他运气好,没打着兔子,竟套着一只傻狍子,当下就兴冲冲地扛着狍子来了别院。 偏他来的时候,老刘正好打马棚里出来,看到那只狍子,那口水顿时就飞流直下。老刘原就是自来熟的性子,这一年来,他早跟王家人打成了一片,二话不说,拖着五哥就议论起要怎么消灭这只狍子来。 五哥老实,吭哧半天,才说清这狍子是他要送给翩羽的寿礼。 老刘一听,翩羽的可不就是他的,当下就拖着五哥去了翩羽那里。 那会儿王爷才刚抢了翩羽的寿面,听着她表哥又给她送来了狍子,王爷不由就忆起当初翩羽曾说过,将来要嫁表哥的话来。于是王爷就把五哥叫进来看了一眼,见对方是个三拳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货,顿时就是一阵看不上。 然后王爷就发现,其实他对王家人了解甚少,于是就借着那狍子说事,忽悠着马氏不知怎么就答应他留下吃酒,且顺便还把王家父子和翩羽大姨一家也一同忽悠了来。 那王家大舅看周湛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虽被忽悠了来,也不过是他听说王爷来了,不放心自家外甥女,要亲自看上一眼才安心。如今见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