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向来最尊敬忘川先生,从不欲与忘川先生为敌。” 忘川挺胸扬起下巴,“他是不敢,你退下吧!” 男子又默默消失。 忘川在军帐中过得颇为自在,饿了有人送饭到手中来,渴了自然有好水,无聊了随时找人下棋,眼见太阳下山黑色沉沉,却是养精蓄锐一整天的战士开始列队出击了。 十人小队四支,从四个方向入城,稍微有点小波折,被城墙上的高压电网电晕了几个,全身冒着焦黑的气被丢回来放到水池中恢复,还有几个不小心被自动瞄准的炮弹给击中了,也是一身焦糊,于是同样处理了。最后潜进去几个,换了衣服找相熟的好友先喝了一顿酒。 青候收到回话颇恼怒,令军需官发了能量,开启正对忘川营帐城墙上的武装,自动瞄准,随时准备攻击。 忘川瞧瞧时间,半夜十二点,夜深人静,正是进行政治宣传的好时间啊,于是又找了个大嗓门嚎丧,已经被东罗人民背熟了的《大义歌》在夜空萦绕,传得特别远。 一遍完毕,二遍初始,城头的准备军终于忍不住了,十发炮弹来,撞在结界上,爆炸。 夜视镜中,营帐完好无损,城头军官惊吓莫名,有人开始绘声绘色说起飞行器在姜女宫殿外的遭遇。 炮弹一停,大嗓门继续嘶吼,吼完一遍,又来十发,如此反复,一整夜有来有往,全城人大半黑着眼圈被迫看了个大热闹。 第二日忘川神清气爽起床,如往日一般,自行对弈一番,找了几个好手活动活动身体,见昨日受伤的人已大好了,一脚踹出营帐继续昨夜失败的任务。 如此逍遥了三日,青候对着堂下的军需官憋闷不已,而后视线落在手侧那古怪的木板上,这一段时间来,测试不下百次,无一次能破开这小小的结界,如城外那营帐亦布如此古怪的阵青候活了长久的岁月,经历无数次战斗,立足黄泉百年,并非无知之徒,女人的手段,无非是比拼能量,他开始排查东罗储存的能量。 抽出十分之一的储存能量,启动攻击力最强的机甲战士,三十驾机甲在城头整装待发。又从城中各团体抽调高手,不过应者寥寥,均表示愿意出钱,得力的人都派到飞燕城找鸟蛋去了,找回来怕要耽误这一季的收获——鸟蛋是黄泉上能量含量稍高的食物之一,珍贵程度排得上号。 青候亲自坐镇,将饿狼和流川扒干净挂在墙头,饿狼被折磨了几天,体无完肤,却还有点精神,朝流川唾了一口,“忘川又在搞什么,一拳把这围墙轰塌了完事!” 流川被太阳晒得晕乎乎,半眯着眼睛看几百米外优哉游哉的老师,有气无力道,“大义!” “操,他真没志气,既然都要打起来了,干嘛还要说让女人做主。老子一点也不想再被女人骑在头上了!” 流川鄙视道,“你别说了,我都看见了,罗非都骑在你身上。” 饿狼振振有词,“睡她们的时候除外!” 青候手下有刀工非常不错的屠夫,屠夫拿了一把尺长的精钢刀,刀锋在阳光下反射漂亮的光芒,晃得流川眼睛不舒服。屠夫将刀锋贴在流川颈项处,又慢慢挪开,立即便出现一道血线,血珠子滚落在尘土中,一错眼就不见了。 流川非常配合地鬼哭狼嚎起来,“老师,快来救我啊,他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屠夫咧嘴笑一笑,“你皮肉嫩点,好下手,饿狼那一身割起来一点不爽快。” 饿狼啐一口,“呸,亏得老子每年卖最好的肉给你。” 屠夫用大拇指试试刀锋,“别说这个了,我也就挣点糊口的钱。忘川绝对老糊涂了,哪里捡了一个老女人来忽悠,这都几百年了,监察会怎么会让空间携带者漏出来?看你们折腾啊折腾,好日子不过啦?” “女人都不能随便操还过什么好日子?”饿狼双手挣扎一下,手腕处锁的是陨石中提炼的金属,异常坚韧,轻易挣不脱。 “以前也随便操不动啊!”屠夫笑嘻嘻将刀刮上流川的脸,大吼道,“现在多自由呢,除了不能上天,老子想干啥干啥!” 屠夫吼出了城中大部分人的心声,随着这一声,流川的右手拇指被送到忘川手上。 忘川叹口气,“青候怎么就还是这手段呢?太不长进了!”说完将拇指放入一个小盒中,递给身边的人,“送回去让白玫冻起来吧,以后还能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