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着你了吗?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如果换成金芸被抖落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白瑾顶多说句风凉话便再不过问,可薛静柔和她有渊源,又是如今白长归倾心以待的,白瑾恨铁不成钢,觉得这小女孩简直要气死人。 没错,薛静柔在白瑾眼里,其实还是十年前那个聪明滑头惹是生非的小女孩,白长归喜欢她纵容她,自己丈夫作为男性长辈更不能对她动手,那么能教训这小丫头的只剩下白瑾。 白瑾从小习武,武训绝不恃强凌弱,如今对上薛静柔,问心无愧。 “傻站着干什么?白瑾怒喝,“你最好认真点,否则我今天就能废了你。” 薛静柔怎么被骂都能忍耐,如今却忍不住想哭,她瞥眼客房,哀求道:“姑姑,会吓到故意的,咱们别打好不好?” 白瑾冷笑,“若这样就被吓到,也不配做我白瑾的儿子!” 薛静柔万般无奈,眼见白瑾已经攻过来,只能后退闪避。 白瑾学的是正统空手道,后练习散打,步伐稳出手强势。薛静柔却是三教九流什么都会,她成年前做过街头混混,大学在正规院校练的擒拿和格斗,被唐业雄控制后学拳击,和章茗洺玩遍世界时又随性学了两年泰拳和巴西柔术,她就像个破瓶子,什么玩意都往里塞,融合出个乱七八糟的女流氓,心眼又多,在打架上只要不遇着顶尖高手,几乎无往不利。 可这样的薛静柔却在白瑾的攻击下步步后退溃不成军,一开始是有意礼让,往后却发现,白瑾的身手不是她想让就能让的。 薛静柔被踹滚在地时捡起沙发抱枕阻挡,没想那抱枕不堪一击,眨眼被白瑾的手刀撕出裂口,里头羽毛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迷途的鸟。 当妈的白瑾比起少女时代更加辣手摧花,很快就把薛静柔揍得满场乱飞,薛静柔嗷嗷叫唤,狼狈躲避。 客厅虽大,也不是两个练家子的训武场,中途不断有东西被撞倒踢飞,砰砰乓乓咚咚锵锵,交响乐般,让人误会是夫妻打架,楼上楼下无人敢劝,更别提房间里的小故意。 妈妈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大人的游戏,小孩不能参与。 故意自我洗脑,洗到后头发现薛静柔的叫唤愈发惨烈,决心施予援手,从自己小书包里摸出儿童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两分钟后,顾念宸的来电开始轰炸白瑾手机,白瑾当时正拗着薛静柔半边身子教她做人道理,听到铃声,好不容易腾手接通。 薛静柔大哭,嚷嚷道:“顾先生!救命啊!你老婆要打死我啦!” 白瑾捏住她上下嘴唇,气喘吁吁威胁,“闭嘴!” “……”顾念宸只听儿子说妈妈在打薛姐姐,却没听清这薛姐姐是谁,被无端端喊了救命,顾不上其他,赶紧喝止,“白瑾!别闹!快回家!” 白瑾直接挂断电话,马尾辫散开,状似疯妇,她反折薛静柔左手,骂道:“臭丫头你服不服!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薛静柔疼得右手狂拍地面,大喊大叫,“服!服!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啦!” 白瑾把薛静柔从地上拎起来,又把故意从客房里唤出,接着像押解犯人般押薛静柔出门。薛静柔凄凄惨惨戚戚,哭丧着脸问:“你要把我带去哪啊?” 白瑾瞪她,“顾念宸不是让我回家?我还能带你去哪?” 楼下等待许久的司机见到一行三人,好奇却不敢多看,一路朝顾念宸与白瑾的家疾驶而去。 白瑾到底不比当年,揍了薛静柔一顿,薛静柔没见什么伤,倒是把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撑着口气,回家将薛静柔推搡到客厅墙角,压她肩膀让她坐下。 薛静柔傻道:“干什么?” 白瑾扇她脑袋,气呼呼道:“面壁!” 薛静柔赶紧摆正脑袋,对着十公分外的洁白墙壁瞪大眼。 顾念宸从书房出来,见到墙角的思过犯和旁边大口喝水的白教官,一头雾水,“这怎么回事?” 白瑾气道:“她是薛静柔!薛!静!柔!长归心心念念的薛静柔!十年前的女绑匪,如今的女流氓!” 薛静柔悄悄转过头,冲顾念宸偷偷挥手打招呼。 顾念宸愕然。 白瑾用五分钟讲述了自己胖揍薛静柔的原委,又给顾念宸十分钟浏览那些资料,最后气得跳脚,“你说她是不是欠揍?” 角落里的薛静柔颤巍巍伸长手,“那个……我能申辩吗?” “可以。”顾念宸说。 “不客气!”白瑾气。 薛静柔弱弱缩回手,继续面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