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萨斯一手挑起她半长不短的头发,“你来自哪里,陶蔚。” 她来自哪里? “我……” “一个没有兽人的地方。”伊尔萨斯替她回答了。 陶蔚有点愣愣的,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来自于何处,又为何而来。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环在腰间的尾巴紧了紧,伊尔萨斯的金色眸子盯上了她。 就好像被猎食者锁定一样,但陶蔚可不愿承认自己是小羔羊,她反手抱住伊尔萨斯:“我不回去了。” 她既然朝他伸出手,就不会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事。 要么就不要开始,要么就死心塌地。 “等等,你说的发晴期是怎么回事?”陶蔚翻身起来。 “嗯,雪季的时候。”伊尔萨斯默默收起耳朵和尾巴,化回普通模样。 陶蔚皱皱眉,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你平时……” 平时也有反应啊,每天早上生龙活虎对她日常一吓。 “雪季活动少,兽人的肚子一直很热。”他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腹部。 硬邦邦一排腹肌,这就是天然暖炉?陶蔚很想吐槽,所谓的发晴期不会是因为闲的蛋疼吧? 本来每一天兽人都要外出,即便留在部落也很多事情做,忽然一到冬天闲下来了,那精力不就无处发泄了? “难怪最近那些家伙突然积极了起来!”敢情是想在雪季前找到伴侣啊。 陶蔚想起卡梅几个雌性被献殷勤的次数,还有克莱米对自己哀怨的目光(外加对伊尔萨斯的仇视)。 等等,那西蒙为什么也积极起来了…… 正这么想着,手就被伊尔萨斯引导着乱摸:“在下雪之前举行仪式吧?” 陶蔚面上一红,手心像被烫了似的快速收回。 “不许讨价还价,说好第一场雪的。……话说你之前发晴期怎么度过的?” 伊尔萨斯认真的想了想,“我很少起反应,会去林子里看看。” 很少是真的么?令人怀念的那个正人君子、不知情为何物的伊尔萨斯啊…… 陶蔚不想多问这尴尬的话题,她双手环臂:“那我们先把规矩说好了。” “你必须一直尊重我的意愿,那个尾巴收一收,不准捆我知道么,别跟我说什么本能。” “你答应跟我举行仪式了。” 陶蔚敲黑板:“重点是尾巴不准行凶。” 伊尔萨斯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陶蔚使出绝招:“不答应的话日期就往后推。” 伊尔萨斯看了她好几秒,撇过头:“好。” “你这样很像在说谎哦,看着我说话。”陶蔚把他的脸给掰回来对着自己。 “不看。”伊尔萨斯移开视线。 简直固执! 说谎还理直气壮了? 两人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下午,陶蔚觉得自己嘴巴差不多消肿了,才好意思出去见人。 傍晚时分,天气隐隐有放晴之势,远处几朵红霞出现,明天说不定就是晴天。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水,把树枝上红黄的叶子全部打落。 现在从山顶俯视山脚,曾经茂密的森林看起来稀疏许多,厚厚的一层金黄色落叶堆,日后会被冰雪覆盖,化作春泥。 “陶蔚陶蔚!你快来看看,这有个很大的飞飞兽!”西蒙一看到她现身就蹦跶过来了。 这里的人把鸟类统称为飞飞兽,不过在陶蔚来了之后,也有些人跟着称呼鸟儿。 叫法并不重要,陶蔚被拉扯着过去看热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