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虽然也能把人画得栩栩如生,却终究不是颜料画出来的那种感觉。 如同置身画中,又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这种人画合一的境界,她无论如何都达不到。 “你也觉得不像同一个人吗?”临晚镜看向画儿,只是想再次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感觉不太一样吧。也可能与夫人遭遇了那些事之后,性情大变有关。”画儿也不敢百分之百断定不是同一个人。毕竟,除了眼里的神采有些不同,其他的可都是一模一样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爹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出来吗?”一点都察觉不出来,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变化,还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欣喜已经让他昏了头,选择了忽略那些疑点? “小姐,您都要嫁人了,还管这么多干嘛呀。只要夫人对侯爷一心一意,即便只是个替身,能让咱们侯爷高兴就行!”画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人,自然不能理解临晚镜的想法。 在她看来,只要侯爷高兴,管他是把之前长得与夫人有五分相似的柳如是娶回家,还是认定了这位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侯爷喜欢,谁都可以。 可惜,在临晚镜这个现代人眼里,如果痴情,那就必须只对那一人,怎么能把个替身当爱人呢?而且,这种错误是不容许发生的。 如果爹爹知道现在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那该多难过呀?而且,若是以后真正的月弥夫人回来了,让她又如何自处?在她不在的时候,已经有个自称是她的女人取而代之了。她取代了自己,霸占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女。 想想都觉得好醉。 “那不行!我爹若是喜欢上别的女子,那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决不允许有人冒名顶替我娘,来得到爹爹的宠爱!” 那是偷来的幸福,又怎么可能属于自己?她更想说,那个女人如果真的不是她娘,是有人冒名顶替的话,那她要么就是爱惨了自家老爹,要么就是潜进侯府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才是她更担心的问题。 对于自家小姐的说法,画儿丫头无力辩驳。 “你去请爹爹过来一趟。”这件事必须让爹爹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倾注了那么多感情,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她还真怕自家老爹脆弱得受不了。 看着老爹多坚强的样子,实际上,壮年丧妻,中年丧子,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的。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月弥夫人可不能成为这最后一根稻草。 “小姐,侯爷现在和夫人形影不离,您确定您叫侯爷过来,夫人不会跟着过来吗?”画儿丫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非常不赞同自家小姐的做法。 夫人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无凭无据,小姐根本没办法揭穿。若是还白白弄得父女间有了嫌隙,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你只管去,那位若是跟着一起来,更好!” 总有的是办法测出真假,若是她能早一天露出马脚,侯府也早一天脱离危险。 ☆、【211】只怕多有不便吧 果然,画儿去请定国侯的时候,月弥夫人自然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临晚镜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微微一笑。好在,她刚才已经吩咐了倚剑过去请风无定。风无定若是过来,势必要见到月弥夫人。 到时候,她是想治脸也得治,不想治,创造条件某女也得让她治! “镜儿,你叫为父过来做什么?”宝贝女儿可是都只在有事情的时候才想到他这个老爹。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找的都是夙郁流景那臭小子。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基本上临大小姐在自家老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种。 “爹爹,您有了娘亲就忘了女儿。最近都有好几天没来女儿的院子了!”某女半嗔怒,半开玩笑道。 嘴上说着闲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