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地转身就进了侯府。 月弥夫人嘴上关心着女儿,眼睛却瞟到临鼎天。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 “镜儿,你爹他怎么了?”她这几天一直摸不透临鼎天的脾气,她回来,照例说,两人应该很快重温旧梦的。可这些日子他似乎很忙,忙到夜里都不回房间睡觉。而且,她现在被安排住在如梦阁,而不是临鼎天的正院,也不是以前月弥夫人居住的揽月楼。这让月弥夫人心里非常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也不知道,爹爹很少这样的。”说着,临晚镜看向夙郁流景,“阿景,你不会刺激到我家老爹了吧?” “我只是说杀手是冲着你来的。”景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和岳父大人可能八字不合,人家不待见他也就罢了。以后莫非岳父大人有什么事,都还要怪在他身上? “那我爹?”临晚镜蹙眉,她爹这样子好像是去找人兴师问罪的。 于是,某女只和景王说了一声回府去看看,就匆匆追着她老爹走了。而月弥夫人,自然是跟着临晚镜进了侯府。从始至终,她与景王一句话都没说,一点也不像个关心女儿婚事的母亲。 当临晚镜和月弥夫人赶到李香香的院子时,已经看到李香香狼狈地站在一边,而临慕凡挡在她跟前。临老爹虎目圆瞪,看着人家母子二人。 “天哥,发生什么事了?”月弥夫人赶紧上前,挽住临鼎天的手。 这个女人她知道,是府里的姨娘。只可惜,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姨娘罢了。夫君不疼,儿子不亲,这样的姨娘,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她也从来没让李氏去和自己请安,也没有那个必要。 “什么事?”临鼎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指着李香香道,“你问问这个毒妇!” 李香香这下也回过神来了。原本她在院子里散步,见到多日不见的侯爷,心情非常好。以为侯爷终于想起她的存在了,可转念一想,听到下人嘀咕死了十几年的月弥夫人回来了,她心里还未起伏的那点儿兴奋又黯然了下去。 他来找自己,可能并不是想起了她。这个男人,虽然在外界一直是一副痴情汉的模样。可那只是对月弥夫人一个人,对其他女人来说,他就是那没有心的草木。被关在院子里这么久,她也想明白了。 临鼎天今天哪里是来看她的?看他这个阵势,还带着月弥那个贱女人和临晚镜那个小贱人,分明就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临鼎天怒不可遏的事,他要这般大动干戈?不是说一辈子都不让她出这个院子,也不会再见她吗? “问妾身?”李香香仿佛才回过神来,开始大笑,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疯狂,“侯爷要问妾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本侯告诉你?”见她如此,临鼎天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一生,如果要来个他最讨厌的女人排行榜,那李氏如果论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就算是宫里那个老妖婆,都没李香香这么让人讨厌。 他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和爱妻分别十几年,也是这个女人,在害了他的弥儿之后又想害他的宝贝女儿。 “侯爷倒是说说,妾一个柔弱妇人,到底能做什么?”自从彻底认清了现实之后,李香香对临鼎天的爱都转化成了恨。 “你以为本侯不知道你买凶杀镜儿的事情吗?”临鼎天冷冷地看着眼前人,想着镜儿回燕都那次,如果不是她身边有人,又恰好遇到了纪家小子,还指不定出什么事。都是眼前女人搞的,自从她进了侯府,就弄得他侯府家宅不宁。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妾被侯爷禁足几个月了,平日里连外面的丫鬟都接触不了,还说什么买凶杀人?”李香香这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再看向月弥夫人身后的临晚镜,“侯爷的宝贝女儿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说什么买凶杀人,侯爷是来吓唬妾的吗?”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姨娘以前心术不正,但是这些日子她已经知道错了。她没踏出过院门一步,怎么可能去买凶杀人?”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虽然临慕凡自己也知道姨娘对长姐的恨意。但是,在他的开解之下,姨娘这些日子心态已经平和很多了。梦琪还没找到,姨娘还想靠侯府找到梦琪,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长姐下手。 “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当年丧心病狂到不惜下药也要爬上本侯的床,如今只是买凶杀个她讨厌的人,老子看她随时都做得出来!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临鼎天见临慕凡替李香香辩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平日里是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