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苏苏小时候是个小美人,长大了就是个大美人。关键是,她脖子上一直挂着小时候的平安符。”那平安符,他小时候就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 还有,那天他印象太深刻了,萧家虽然他父亲是混得最好的,却不是族长。他家只他一个儿子,可萧家的子孙多的是。像他这么胖的,真没有!所以,那天去普渡寺上香,他本来就是子弟中爬得最慢的一个,爬到一半还给滚了下来。不知道受了兄弟姐妹们几多白眼,那些人嘲笑他,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幸灾乐祸得很。父母又不在身边,说是年轻人的一次聚会,就他一个人吃亏。谁让他有个了不起的爹,自己却没什么本事呢? 横遭嫉妒,滚下去之后又摔得狠了,所以苏苏那温和的声音,善意的微笑,在他心里就跟烙印一般挥之不去了。 “咳咳,苏小姐确实是美人,可这美人已经与太子定亲了,后天就要上花轿,从此嫁为皇家妇。鹦鹉哥,您节哀!”临晚镜老成地拍了拍鹦鹉少爷宽阔的肩膀,也不知道该劝他什么。 如果能抢亲,倒是让他抢上一回解气,大不了她再偷偷送回去。可是,这是太子的亲,抢不了哇! “我不节哀,她嫁得好,小爷比谁都高兴!”鹦鹉少爷把临小姐的爪子挥开,自个儿倒是大度了起来。 “啊?”敢情我不用劝,您这么大度?大度到下午输了一下午的银子,晚上灌了几坛子的酒,这会子又嚎啕大哭。 “镜镜,猴子,你们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没伤心,我就是太高兴了,高兴到有点难过。”鹦鹉少爷吸了吸鼻子,又拿临晚镜的衣袖抹了把眼泪。 某女恨不得把他那胖脑袋一爪子拍开,干嘛不用自己的衣袖抹鼻涕啊?本小姐这件衣裳以后还要不要穿了? 答案是肯定不要了的,这件衣裳的结局就是,回去就被临晚镜让画儿丫头拿去扔了。沾了鼻涕的衣裳,好恶心的说。 猴子?唔,这是什么时候的绰号,以后是不是可以喊猴哥了?临晚镜捉摸着,但是,心里到底为鹦鹉哥心疼。 他一点不伤心,只是高兴得有点难过。高兴是高兴他的苏苏嫁得很好,当朝太子,素有贤名,是个贤德的储君,据说,待苏小姐很是温柔。虽然,有可能与苏小姐背后的右相有关。但胜在右相年轻,还可以为她撑起很久的一片天。 但是高兴之余,他的苏苏要嫁人了,从后天起,就要嫁作他人妇,他怎么能不难过?以后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苏苏了。哦,不对,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苏苏这个人了,只有太子的老婆,太子妃,夙郁的未来国母。 其实,细细想来,鹦鹉少爷是非常识大体的。他喜欢苏苏美人,却一直是把她放在心里。他知道她的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只是默默喜欢着,就等着她哪一天嫁人。如果嫁德好,他为她高兴,然后大哭一场表达自己的难过。如果嫁得不好,他挺身而出,不说抢亲吧,可以捣个乱。打着纨绔子弟的幌子,私下里可以做许多错事,还有人帮着擦屁股。 现在呢,苏苏美人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她要嫁人了,要嫁的还是夙郁第二尊贵的储君。当然,这也要太子不下台才行。鹦鹉少爷没想过别的,他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齐小公子和临大小姐,和他最要好,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当妹妹一样疼的。他家也有妹妹,不过他觉得没临大小姐讨喜,所以一直只承认临大小姐这一个。 某女也不负鹦鹉少爷的信任,她拍了拍他的肩,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鹦鹉哥,这样吧,你有什么想对苏苏美人说的话,我明儿个可以去看她,也可以帮你传个话。” 到底是埋在心里喜欢了好多年的姑娘,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是可以的。也让苏幕帘知道,她值得好多好多的男子喜欢。也不至于,嫁了太子之后妄自菲薄,然后给太子纳一大拨的妃妾。 “当真能传话?”鹦鹉少爷立马收了声儿,泪汪汪地看着临晚镜,二得跟哈士奇没什么区别。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家镜镜与苏家大小姐可是说得上话的。鹦鹉,有什么事儿,你就快点交代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