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道:“对了,你们怎么认识榆儿的?”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秦留悯道。 便将当初遇见榆儿与幽绝之事说与无情知晓。 “原来如此。”无情道,“你们很久没有回去了吧?” “嗯,很久了。”秦留悯点头道,忽然低着头不再言语。 “想家吗?”无情轻声道。 秦留悯却未答言。 再看他脸上,不知何时,忽然挂了两颗泪珠。 “别哭了,以后也许还能回去的。”无情摸了摸他的头道。 秦留悯伸出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哽咽道:“我不是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无情奇道。 “以前,娘病得很重,爹让我给娘端药,我、我不小心、把药碗给打了。”秦留悯哭道。 “你只是不小心的,没事的。”无情道。 “爹每天去打渔,却只能卖到一点点银钱,药那么贵,每次都只能买到两三副药。”秦留悯一边哭、一边道。 无情只伸手揽了揽他。 “后来、娘就、就死了……”秦留悯哭道,“要是我不打坏那碗药的话,也许,娘就会好起来的……” “这都是命数,与你无关。”无情道。 秦留悯却哭个不住。 无情无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已褪色的旧箫,轻抵唇边,悠悠吹了起来。 秦留悯忽然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望着无情。 无情住了箫声,道:“好些了吗?” “嗯。”秦留悯点了点头道,“不知怎么,听了你的箫声,忽然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留悯,”无情道,“你是个好孩子。” “嗯?”秦留悯奇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无情道。 “我、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秦留悯望着他怯声道。 “没有。”无情微笑道,“我再给你吹一曲吧。” “好!”秦留悯道。 “你想听什么?”无情道。 “我也说不好。”秦留悯道。 无情笑了笑,又将旧箫抵唇,呜咽起声。 “你倒好兴致。”一个娇声传来,打断了箫声。 “榆儿姐姐,你怎么来了?”秦留悯望着一袭浅蓝衫裙,俏然转进门来的榆儿道。 “来看看你们,听说留思生病了?”榆儿道。 “清漪姐姐给哥哥采药去了,他现在睡着呢。”秦留悯道。 榆儿走至门前,伸头往里面瞧了瞧,见秦留思正睡着。 回头盯着无情望了一回,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旧箫上,道:“你不是弹琴的吗?” “音律自相通,箫、笛、琵琶,都略会得一些。”无情道。 “哦?”榆儿道,“是吗?” 无情起身理了理衣衫,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怎么每次小弥都说找不到你?”榆儿道。 “这个、可能是不太巧吧。”无情道。 “总是不巧,也是个麻烦呢。”榆儿道。 “是吧。”无情道,自向门外走去。 “小弥已经会弹好几首曲子了,不如你替她指正指正?”榆儿道。 无情回头望了望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榆儿,转身自去了。 净月城、永清宫。 秋月高起,清辉如水。 夜色中青光如波澜起伏。 “皇上,该歇息了。”在旁侍立的幽绝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