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这样受伤,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吧。”玉溯微微笑道。 又向胭脂问道:“你方才说,那个姑娘要杀他吗?” “是,但是不知为何,并没动手。”胭脂道。 “是时候帮帮他们了。”玉溯缓声道。 走至案前,取出一张笺纸,修下一封书信。 “将这封信送至七情谷。”玉溯将信递与胭脂道。 “七情谷?”胭脂闻言,有些吃惊。 “是该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玉溯道,“找个稳妥的人,速速送去。” “是!”胭脂接过信,领命而去。 ***************************************************************************** 蒹葭宫。 “芳绮,给我拿把剪子。” 宁葭叫得一声,彩衣忙进来将剪子递给她。 宁葭抬眼看见她的脸,楞楞望了一回,哭了起来。 “三公主,哪里不舒服吗?”彩衣忙道。 “没有,你出去吧。”宁葭哭着道。 彩衣出得门来,芳容正坐在院中发呆。 “芳容,三公主在哭呢,你快去劝劝吧。”彩衣道。 芳容进屋来,宁葭正趴在绣架上哭着。 “三公主,怎么哭了?”芳容问道。 宁葭抬起头来,见是芳容,哽咽道:“芳绮、芳绮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她会好的,三公主别伤心了。”芳容轻声安慰道。 这么说着,自己却也滚下泪来。 一个坐于绣架边,一个立于雕花窗前,相对流泪。 彩衣探头望了望,也不敢进来,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一人踏门进来,见了屋内情景,也未出声,只在门边站着。 芳容眼角瞥见来人,忙迎上跪下行礼道:“太子殿下。” 宁葭闻得此声,抬眼看时,正是熙肃立于梨花门边。 “大哥。”宁葭忙擦了泪立起身来,与熙肃见礼。 “免了吧。”熙肃扶住她道,“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没、没什么。”宁葭顿道。 “三妹,”熙肃拿起宁葭手中绢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眼泪,缓声道:“放心吧,我已嘱咐了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 “什么?”宁葭陡闻此言,不明其意。 “你不必如此伤心,有乔将军指挥大军,虽然兵力有些悬殊,也必能化险为夷的。”熙肃道。 “大哥,你、在说什么?”宁葭越听越糊涂了。 “三妹,你方才为何哭?”熙肃转而问道。 “大哥,哪里要打仗了吗?”宁葭紧张地道,“他去了?” 熙肃望着她,点了点头。 “也好,”宁葭轻声哽咽道,“反正我、我也要离开浣月了。” “傻姑娘……”熙肃摸了摸她的头顶细柔的乌发道,“你不用离开,哪儿也不用去。” “大哥也知道的,对不对,父皇让我明日就、就……”宁葭说着,已泪如雨下。 “父皇清晨已令乔将军出兵明丹,国家大事,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来承担呢?”熙肃道。 “乔将军?那你方才说……”宁葭忽然忆起前言。 “是,他也去了。”熙肃点头道。 “他、还会回来吗?” 宁葭这句话,卡在喉咙中,未能吐出…… ***************************************************************************** 乔凌宇带着军队,昼行夜息,向明丹进发。 “宣节校尉徐枫!”乔凌宇道。 “末将在。”徐枫上前听令。 “立刻快马赶往重雀城,将十三岁以上男子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