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停几日, 那些偷儿如今知道你在都不敢出来,你只有等上几日,他们便又会出来了。” 白骨吃着面低声道:“等几日再抓,我就没银子吃饭了。” 大娘:“……” 大娘似没看出这人的窘迫,毕竟这衣着干净也没破破烂烂,头发也理得一丝不乱,那像个没银子吃饭的人。 正想着,前头大摊子也架好了,摊子前头摆了几口大锅粥并一袋袋白米,摊子前头一下子围了许多乞丐来,还有些许老者带着碗或麻袋排着队等着。 白骨看了眼便继续吃面了。 大娘看着远处的摊子不由感慨道:“陈家又出来施粥了,若不是他们,我倒忘了今日是王大人的忌日。 只可惜了王大人为百姓劳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到了颐养天年的好时候,却被歹人夺了性命,好在朝廷已然开始重金缉拿那些凶徒了。” 白骨一顿,“哪个王大人?” 大娘面露讶异,“王进生王大人你都没听过,就是当今天子的帝师呀,当年他身首异处,可是叫人唏嘘不已。”那大娘说着微微一顿,似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你这般好的身手倒是可以去擒拿凶徒,那凶徒好像是暗厂的长老,在江湖上贯有凶恶之名,他眉间好像点着一颗朱砂……”话到此已生几分诡异。 白骨手上一顿,慢慢放下筷子,碗里清汤白面瞬间变成了四处爬出的蛆虫极为恶心,周遭场景猛然一变,街上的行人全都散了影,街上空空荡荡如一座空城。 一旁的大娘突然变成一个大汉提刀拦腰砍来,白骨猛地一掀桌子,一个前倾避开,一拔背上的剑带着凛冽的风劲往后劈去。 那大汉后退数步避开,眨眼间又突然变成一个妖媚的女子,发髻上色彩斑斓的珠帘垂落,夸张的银饰挂在脖间,短裙下一双美腿皙白好看,“公子好狠的心肠,吃了小女子的面,还这般对人家~” 白骨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女子,余光瞥见地上碎碗中爬出的蛆虫,不由一阵恶心,她忍不住伸手为指按向舌根,下一刻却似想起什么突然停下,抬眼看向那女子言辞淡淡,“丑门幻术?” 那女子闻言又变成了一个小童,蹦跳着拍手尖利笑道:“白长老好厉害,一下就猜出来,本来还想逗玩一番,现下好是可惜~” 白骨只觉这就是个神经病,闻言懒得再理半句,收了剑就往回走,身后几个奇装异服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白长老别来无恙,我们丑门恭候你许久了……” 白骨闻言嗤笑一声,“等我送你们上西天吗?” 手执铁锤的男子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便领先一步攻来,后头几人走动皆有路数。 白骨挥剑上前,一个足间轻点,旋身踢飞了当先一人,白衣飘然一落地,拔剑出鞘便已击退一排而来的人。 身后小童又变回了大汉,提刀砍来。 白骨一落地周遭景致突然一变,就在悬崖边缘堪堪就要掉下,她下意识旋身后退,却见一个老者坐院子里静静看着她。 见她来了便苦笑道:“逃了这么久,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 你动手罢,老夫一个人这么久也该去见见他们了。” 白骨还未开口,那老者的头忽然掉落在地,慢慢滚到她脚边,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白骨不住后退一步,眼前一时皆是人,纷纷指着她辱骂。 忽而一人开口感叹,“放下屠刀,必得自新。” 一旁的女童一脸懵懂,“为何王大人这样的善人落得这般惨的下场,而她这样满手鲜血的人却只用放下屠刀就可以被原谅?她不是应该去死吗?” 白骨心头一震,她明明知道是幻术,手中的剑却慢了一拍,一人突然显身,手执铁锤猛然一击。 白骨被击飞出去,撞塌了摊子,周遭的环境又变了回来,她勉力起身却背上一片剧痛,喉头一冲,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眼前的青石板。 脚踝突然被人抓住,她回头一看是王进生,浑身上下皆是血,“别杀我,我不想死,求求你别杀我!” 白骨额间起了一片细密的汗珠,手莫名发抖,根本下不了手,脚踝那处忽然一疼,似有刀在割,她猛地一闭眼执剑刺去,丑门的的人尽数显身一拥而上。 白骨一个翻身跃起,不管身上伤痛一一挥剑逼退,刚使内劲体内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牵制而来,再不似以往那般相互冲击,变回了以往那样,不!比之以往更疼! 那蛊仿佛更强了,现下她一使劲就疼得没了气力,连剑都握不住。 丑门几人见此当即趁胜追击,施了金网擒拿白骨,却不防身后数十术士围攻而来,丑门的人反击一刻,再一转身,刚头躺在地上的人已然不见了! 荒郊野外几乎无人经过,延绵的山路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