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rachel心情很不好,从韩国过来美国找金叹,本是想说庆祝一周年的订婚纪念日。结果对方没来机场接机不说,她到了两天还一直没联系她。如果说这是欲擒故纵的话,金叹无疑成功了。她舍弃自尊自己找了过来,结果却在他家里看见了这么个玩意儿? “哎呀别生气,看这小脸都憋红了。”眼前的妹子紧抿着嘴唇一脸阴沉,脸蛋红扑扑的像只苹果霎是可人,所以啦明明是可爱的鹅蛋脸,还是萌妹子必备齐刘海,干嘛还非要走成熟路线,小清新肯定更适合,走白莲花肯定百试不爽啦。糟糕,这么认真走恶毒路线的妹子更想调戏了呢。 “关你什么事,你又是金叹的什么人?” “哦,我是来收债的,金叹欠我钱不还,看,他把房子都抵押给我了。”于凛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举起手里的钥匙摇了摇:“他说房契放银行的,去取了。” “撒谎。”少女冷冷地瞪着她:“你现在……是在耍我吗?”小脸都白了,嘴唇抿得相当紧,眸光冰冷。 “恩,你之前说的就和我刚刚说的一样不靠谱。” “……你是说我在骗你?呵呵,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反倒是你,赖在我未婚夫家里,该不会是骗子吧?” “你觉得有堂堂正正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的骗子吗?……反倒是你,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金叹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奇怪的对峙场景。他的“未婚妻”和有些在意的女孩两两站在楼梯上,“未婚妻”被气得脸蛋发红——一直挺熟她的金叹怎么能不知道她这是吃瘪了,而女孩倒是双眼弯弯有如新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甚至比和他在一起还要开心得多,金叹不知怎的有些失落。 是因为性别的关系吗?总觉得她在他面前格外戒备,就连初次见面时那副惊慌失措、小兔子似的可爱样子都不见了,就有如在阳光下蒸发掉的泡沫一样。他有点想念那时候的她,大概是被依赖的感觉让他无法舍下她。在家里,他对于所有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他很喜欢大哥,可对于大哥来说,他的存在只是阻碍。 ——小三的孩子。这个标签有如烙印,就这样牢牢地印在他身上。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如一具空壳,只能飘飘荡荡有如游魂野鬼,反正也没人在意不是吗,反正人生也就这样了不是吗,他有时会这么想,自暴自弃地选择堕落和叛逆。直到少女出现,他出于对朋友所作事的愧疚与同情收留了这姑娘,又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情,想要留住她。 她对于他而言,是证明他存在的价值的,还是别的什么呢?在这个只看中他背后家世的世界,所有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世界,他在她身上感觉到了那微末的温暖。 可她却并不这样觉得。金叹望着少女靠着扶手歪头的模样,心下竟有些嫉妒起刘rachel来,他明明和她相处更久,却反倒是刘rachel看见了她更多的模样。这种慵懒的、放松的模样,他都还没见过。 她在他面前都是礼貌的、疏离的,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那么近距离的那一晚,仿佛只是他的梦境似的。 “刘rachel,你怎么在这。”金叹首先打破了这对峙。 “我才应该问你,这个女人是谁?”刘rachel皱了眉头,第一时间就是问车恩尚的来历,似乎非常讨厌她的样子。 说来也是,任何女人也不想在自己未婚夫家里看见别的女人吧?金叹想着,却苦笑地弯了弯唇。未婚夫?反正是绝不会成功的婚礼吧。当初他是为什么会答应呢,大约是不想看见妈妈的泪水吧,或者……只是为了讨好父亲。 他的家人并不是他的家人,只是他要讨好的对象。就像这个订婚。 本来想自暴自弃说是喜欢的女人的,但看见于凛凛看过来的目光时,不知怎么的,金叹就改了口:“因为我朋友的关系她丢了护照,我让她借住了一晚而已。” “我就说。这女人可是说了什么你把房子抵押给她,你去拿房契之类的谎话呢。你确定让这种女人住进来,不会少了什么东西么。”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