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的怀里,尼尔斯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抚摸她的鬓角。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然后按在他的心口,闭起眼睛,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 一直以为她自己就是安全感,第一次发现,原来别人给的,也同样可以让人安心。 她趴在他的身上,双腿沉陷在他的腿间,身体紧贴着他。 他的五官立体感极强,眼窝深深地陷下去,鼻梁高耸,绿色的眼珠子纯粹透明。 樊希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不由勾了下嘴角。 尼尔斯问,“笑什么?” “不同的人种也能谈恋爱,这说得是我们?” 他莞尔,不置可否。 手在他眉心滑动,掠过他的鼻子,她俯下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将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一点一点地移动,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而是轻柔地挑逗。 尼尔斯双手拂过她的头顶,拢了拢她的头发,慢慢摸下去,从背脊一直到腰椎,他的手抓了下她圆润的臀。 “够了吗?” 她摇头,“不够。” 他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笑,“欲求不满。” 樊希移开脸,理直气壮地道,“八个月没有做,一下子爆发,威力必然惊人。” 他失笑,“还真为难你了。” 她一脸正经,“是为难我了,为你守身如玉。” 他无语。 樊希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你是一只鹰。笼子里困不住你。” 他还真是了解她。 “可人们说我是凤凰。” “传奇?” 凤凰传奇,不死神话。 “我还是更喜欢被比作鹰。” “为什么?” “凤凰是意象,而鹰是真实存在的。” 这点尼尔斯倒是赞同她,在很多欧美国家,鹰都象征着力量。 樊希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正好压上他的伤口,尼尔斯微微一皱眉。 刚才太兴奋,没发现,现在借着月光才瞧见,手臂的地方还打着绷带。 “怎么,受伤了?” 尼尔斯点头。 她伸手摸上他的手臂,指尖带着凉意,贴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慢慢往下,摸到了他的手。她张开五指,钻入他的缝隙,与他十指相缠。 他低头看她。 她抬头回望。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他凑近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温柔。 突然,她不想走了。 睡了后,还想留守在身边的,他是第一个。 她问,“几点?” 他答,“晚上九点。” 樊希,“困了。” 尼尔斯,“那就睡吧。” 樊希,“你让我在这过夜?” 尼尔斯,“你想吗?” 樊希狡黠地眨眼,“你留我,我就留下。” 她当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愿吃亏。 他想了想,道,“你还是走吧。” 闻言,她真就起身。 这么听话,不像是她的风格,尼尔斯几乎怀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刚将内裤套上去,她就晃到了他的眼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