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天上最闪亮的一颗星。 虽然他不知道她坠落的原因,但他清楚一点,短暂的交集后,两颗行星终要背道而驰。 风吹来,她醒了,睁眼,看到他的一双绿眼睛。 “几点了?” “十一点。” 她坐起身。 床上一片狼藉,但空气中却没有了*的味道。 将裙子套回身上,她弯腰穿上她的高跟鞋,*间有他的留下的杰作。 疯狂的一幕,令人回味。 可惜,结束了。 下一次,会不会有,不知道。 樊希推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她走了,一阵风似的,没留下一句话,只有一个背影。 若不是床上还有她睡过的痕迹,一切就像一场梦。 尼尔斯起身,抽着烟,拾起飞落地上的画纸,将下午未完成的画继续。 ☆、37|9.12| 事隔几日,早训完毕,樊希在餐厅吃早饭。旁边坐着马克,对面坐着弗朗克,还有一个位置空着。 自然,是为尼尔斯预留的。 过了十来分钟,修长的身影姗姗来迟,樊希抬眸看了一眼,便将脸沉了下去。 马克挥了挥手,叫道,“头儿,这里。” 尼尔斯瞥过樊希,只见她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那个热情似火的女子仿佛不曾存在过。 激情退却,两人形同陌路,她果然没再缠他。只不过,心湖中掉进了石子,涟漪一圈圈的,至今还在荡漾。于她,是一夜情;于他,不是。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 设个陷阱,让他跳,看着他挣扎,自己却置身事外。 她在玩他,他知道,却无可奈何。 尼尔斯抿着嘴,脸上掠过一丝阴郁,但脚步一转,还是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马克心直口快,上下打量着他,道,“头,你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是这几天没睡好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确实没睡好。 “在想温柔乡吧。”弗朗克打趣,同时目光扫过樊希,暗有所指。 樊希抬眸,但笑不语。 尼尔斯错开视线,面无表情地在清咖里加了一点牛奶,然后用勺子搅拌,声音沉稳却嘶哑,“想太多。” 两个男人哈哈而过。 马克突然想起来一事,便问,“fancy,你德语学的怎样?” 樊希脱口说了一个词,“depp。” depp是二缺的意思。 马克一听,立马被逗乐了,看向尼尔斯,“头儿,是你教的?” 尼尔斯摇头。 他内敛稳重,自然不会教这种话。 樊希道,“是弗朗克教的。” 弗朗克一脸无辜,指着自己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 樊希不动声色,“你一天到晚在诊所里说depp。” 弗朗克顿时了然,也跟着大笑起来,“因为那群人实在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我是忍无可忍。” 樊希垂眸低笑。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问,“医疗物资的库存够吗?” 提到诊所,弗朗克收起玩笑,摇头,“不够。紧缺。这些当地人的免疫力很差,稍微有一点风寒都可能致命,得替他们接种疫苗。” “你提交申请了么?” “提了。” “给谁?” “保尔。” “什么时候提交的?” “大概两个星期前。” 尼尔斯皱了皱眉头,道,“我上星期才给总部发去一份月小结,但保尔对此,只字未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