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这条路是去村庄的必经之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没人说话,也没人下车抽烟,气氛紧张如弦,一触即发。 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印着德国国旗的装甲车队终于来了,樊希数了数,前后一共4辆。 马克松了口气。 等车子靠近后,马克开门下车,和对方接应。 樊希看见马克在车下和人交涉,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兴奋。来阿富汗第一天上岗,就发生这种事情,以后的日子,惊险只会更多。这是一次真正的探险之旅。 马克说了几句后,又爬回车上,在前面带路,后面的四辆半履带车,紧跟不舍。 十分钟后,再次来到这个村庄,人们还是在那里站着看热闹。 樊希清了清嗓子,马克突然特别紧张地转头看她,以为她又要说什么,但她却笑了笑,指了指窗外的人们,道,“我觉得他们把我们当猴子看。” 马克嘴角一抽,“……” 来了十几个救援,一共二十多个人,都可以组成一支突击队了,马克终于定下神来。 为防止偷袭,所有的人都从车上撤了下来,兵分两路,一组勘察地雷,另一组掩护。 樊希和南雁手无寸铁,所以被安排在掩体后面,这里离地雷远,四面都有屏障,比较安全。 见马克要走,樊希一把拉住他,道,“给我一把枪。” 马克有些惊讶,“你知道使用的正确方式吗?” 她点头,“我学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遗憾地摇头,“抱歉,我不能给你,我不能违反军规。” 樊希挥了挥手,道,“那就算了。” 马克安慰,“我会留一个人下来保障你们的安全。” 樊希没再说什么。 她取出刚才吸了一半被掐灭的烟,继续点上,眼睛一转,瞥见马克安排来照顾她们安全的小兵蛋子,正挤眉弄眼地在偷瞧自己。于是,她浅浅一笑,将烟盒递过去。 他腼腆地摇了摇头,说了句no。 樊希收好烟盒,看了眼在远处工作的男人们,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村民。 他们对着士兵戳戳点点的,用听不懂的语言低声交流着,她想起马克的话,恐怖分子就混在普通群众中间,所以,每个人都可疑。也许,埋炸弹的人,正在这里观察着,也许很快就会上演一场枪战,也许……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吸了烟,情绪稳定了一点,她拿出手机,对着远处的村民拍了一张集体照。 排雷工作紧张地进行,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踢踢踏踏的声音。 几个低头扫雷的人听了后,皆是浑身神经一紧,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地雷路的另一端有个男人,牵着一头毛驴,走了过来。 马克一看,心脏都快跳爆了,立即扯着嗓子,叫道,“走开,快点走开。” 那人听不懂英语,也不懂手势,仍然一步一步向雷区逼近。 马克快疯了,“操他妈的,谁会这鸟语,快来翻译一下啊!!!” 掩体里立即有个阿富汗血统的人跑了出来,可是,他刚说了一句话,那一头就炸了! 显然,地雷比他们预计要埋的多得多。 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人肉带着驴肉,血块脑浆,如同下了一阵血雨,可怖至极。 就连樊希躲那么远,也被淋到了几滴,大家都被震惊了。 空气中随即蔓延着一股强烈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