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同情弱者的。何况两相一比,确实是杨家要弱太多。 也怪他自己不好,本以为男人风流花心一些没什么,不成想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风流了一些,就被人往死里攻击。只是如今后悔也晚了。 杨鸿听了霍志贤的话,好笑道:“你以为那些士子一开始就是自发组织起来的么?莫非你忘了?我考过秀才,而且和县学的秀才们关系很好,后来我也曾在云天书院读过书,依旧与我的同窗们关系甚笃。再后来,我又考了举人。难道就不能有同窗、同年来帮我?” 霍志贤怒道:“居然是你从中作梗?” “一开始是,后来便不是了。你也太小看年轻人和天下士子的热血、正义,你以为他们都只知道闷头读书,完全不理天下事?何况这件事,本就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若身为勋戚,便能随意杀害考取了功名的读书人,那这功名考来还有何用?”杨鸿优哉游哉道。 “我就说你运气不错么,遇到一群肯为你出头的傻子!”霍志贤依旧冷嘲热讽。 杨鸿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侯爷。哦,我忘了,你已经被褫夺爵位了,如今连狱卒也不过叫你————霍志贤、姓霍的。” 霍志贤闭口不语,似乎是不想再听杨鸿废话了。 杨鸿却偏要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霍家干过的那么多坏事,有很多你以为人证物证都不在了,别人都找不到了,却又偏偏被翻出来了?为什么这些被翻出来的事,都是你对普通百姓犯下的罪孽,还有你在丧期里做下的淫、荡之事,而你和那些高官大员之间的鬼交易,却甚少有人翻出来?” 霍志贤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杨鸿接着道:“你心里一定在想,这是自然了。有几个高官大员愿意将你们之间的事供出来呢?那样虽然会害了你,可是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霍志贤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听杨鸿的意思,居然不是这么回事么?原本他觉得杨鸿说话太聒噪,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了,杨鸿只是过来让他死个明白的。 杨鸿居高临下看着牢里,一脸的嫌弃,只是语调依旧慢悠悠的,好似在说一个故事,他道:“我十四岁那年,就开始关注威远侯府的一举一动了。况且霍家那么大,奴仆都有几千人,随便找些理由和借口,跟其中几个套近乎不难。姓霍的,你是绝不会想到,什么时候,被我这么一个人盯上了吧?我居然有那么多不易保留的证物,还有很多你以为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的证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呢?” 霍志贤落到如今的地步,本以为这世上已经再没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了。命都要没了,还管别的做什么?可如今乍闻,原来这杨鸿,便是弟弟没死,也是要跟他作对的,这才觉得好生诧异。他暴怒之下,双手死死抓住牢房的精钢铁栅,仿佛恨不能捏碎这困住他的精钢,出去将杨鸿剥皮蚀骨。他狠狠瞪着杨鸿:“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谈不上,只不过是要跟你们霍家讨个公道。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罢。你母亲身边的得力妈妈有个儿子,专在你们霍家那位老夫人出门时为她赶车。可是有一天,那个马夫在秦家门前,撞伤了一个女孩儿。” 杨家当时力量薄弱。若要小闹,不过得些银子,闹得狠了,只怕霍家饶不过杨家。他们霍家的得宠奴才,又怎会为了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孩儿抵命呢? 毕竟雁回后来痊愈了,又有崔姨妈一直劝说他们不要闹,说霍志贤行事嚣张歹毒云云。所以,杨崎和闵氏也就忍了这口气。 可是这件事,杨鸿一直记得。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霍家的人才是人。他的妹妹总不能这样平白被人撞成重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慢慢的积蓄自己的力量,掌握霍家尤其是霍志贤种种恶行的证据,总有一天,他能和这位勋戚算一算账的。 霍志贤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是猴年马月的破事,只隐约记得,好像是有秦家的人知会过他,说老夫人的车夫赶着马车,在朝阳街上撞死了人。那时候,他听过便就忘了。在他看来,那些蝼蚁一般的小老百姓,哪里敢来他霍家门前闹事,哪里配上他们霍家来讨要什么公道呢?若他们真敢来,他命人赶走也就是了。过后,再寻那家人个不是,让地方官府发落了便是。 可是杨鸿却在这时候,问起他这件事。 霍志贤道:“莫非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