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想从珠宝行手里,再将庄子买回来。谁知又有其他买家,也想买了这庄子去。那人为了夺去这庄子,不惜和温夫人竞价争买。温夫人便想着,这般抬价,没得白便宜了珠宝行。到不如找到那争买之人,双方私下里商议妥当为好。于是问明白了珠宝行老板,到底系何人与她争买此庄。秦侍郎,你猜猜那人是谁?” 秦明杰每日里都在忙公务并官场上的交际应酬,哪里知道是谁在买这么个庄子?便笑:“萧侯许是问错人了。这种事,我怎会知道?” 萧桐却道:“秦侍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与温夫人争买庄子的,分明是你的爱妾苏氏。温夫人 现就避在屏风后头,此事千真万确,秦侍郎大可问她一问。”说着,又笑,“素闻秦家财大气粗,秦侍郎家资颇丰,不想竟连家中小妾都有此等手笔。” 秦明杰面上顿时青白不定。他的小妾在外头和一品诰命夫人争买庄田,他竟然一无所知…… 竟然还是和温夫人争…… 罗氏闻言,瞧着眼前的庶子无声冷笑。一边想借着冯家二房攀上长房,以后得了冯家长房的爵位,一边这样嚣张狂妄的得罪温夫人。苏慧男就是这么理家的?怪不得苏氏和冯二太太能说到一处去,冯二太太可不也是这个样子么。又巴望人家的爵位,又想压温夫人一头,真是会做梦! 屏风后果然传来温夫人的声音,道:“秦侍郎,不知此间可有什么误会?我原想着,在京郊买庄子这样大的事,应是秦侍郎或者秦太太授意苏姨娘所为,如今看来,秦侍郎似乎一无所知。那我该找哪个商议此事呢?”莫非真叫她找秦家的小妾? 杨雁回从一旁小几上抓了一把果子,津津有味吃起来———太好了,又有好戏看了! 便在此时,葛倩容带着冯二太太来了荣锦堂。 发现秦明杰也在,冯二太太避也来不及了。看看一旁似乎还有女客,她见过罗氏后,也只得站到了闵氏下首。 忽又见那个让她又恨又怕的萧桐也在——这萧桐也真是的,没事总和大嫂腻在一起搀和她们冯家的事。 杨雁回心说,这下更热闹了。冯家的两个妯娌,凑到一块去了。 葛倩容先见过了罗氏,又与萧夫人厮见,接着才对秦明杰道:“老爷,冯二太太她……”欲言又止,再不说了。 冯二太太没奈何,只得接着说下去,道:“秦侍郎,秦老太太,咱们两家的亲事已是说定了的。 可我怎么觉着,秦家似乎看不起我们冯家?” 温夫人才说了那么一番话,冯二太太又来发难,秦明杰很是头疼。偏葛倩容早应承了他不管家,此刻只去老太太身边伺候,压根不理此事。 罗氏只得问道:“冯二太太何出此言?” 冯二太太便道:“我才与秦太太商议过了,贵府三小姐的婚嫁之事,还是由她来操办。不成想,秦太太一口就推拒了,说自己年轻不会办事,还是让办老了事的苏姨娘来操办婚事。秦家这是什么道理?到时候,外头的人不只笑秦家妾大凌妻,连我们冯家也要一并笑话了去。我们娶长媳,结果亲家打发个小妾主持大局,这让我们冯家脸上如何挂得住?若是秦家也如同新安伯府、西平伯府那般,老伯夫人年长多病,那便也如人家那般,交给底下的孙媳妇,侄媳妇来管家务好了,哪里有将嫁女这等大事交给小妾来办的?如今秦家既有太太,又有奶奶,更有老太太福寿安康,却为何定要如此行事?” 罗氏便去瞧秦明杰,秦明杰一时哑口无言。谁知道这冯二太太发什么疯,说亲时是和苏氏说的,到了这时候又来嫌三嫌四。 杨雁回心下暗叹自己那苦命的继母葛氏,怎么就没撑到秦家哪个少爷、小姐婚娶呢? 温夫人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来:“弟妹莫急,想来秦侍郎和秦老太太并无轻视冯家之意,这当中必有误会。” 葛倩容方知温夫人在后头,忙笑道:“温夫人所言甚是。” 冯二太太这才知道大嫂避在屏风后头,干笑道:“哟,大嫂也在呢。怎么想起来秦府走动?莫非 是你大侄子要成亲了,大嫂也跟着高兴,便来咱们冯家的亲家府上走动走动?” 温夫人语气丝毫未变,笑道:“我想买弟妹前些日子抵给泰德珠宝行的庄子,免得那庄子落入老公爷同僚之手,让冯家徒留笑柄。弟妹想啊,若这庄子真落入外人手里,日后人家提起庄子来历,便要笑话冯家一场,这可怎么是好?谁知竟有人与我争买此庄。对弟妹而言,此人并非外人,乃是秦家的苏姨娘。我所以来同秦太太商议下,看秦家能否将庄子让给我,价钱好商量。” 冯家这对妯娌吵架吵到秦家来了。杨雁回听得直想笑,闵氏也忍笑忍得很辛苦。 冯二太太面上一阵扭曲,似是让大嫂气得不轻,她忽冷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