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更冷,“陆铭山现在被我看管,谁让你多事放的火?” “我放火需要你许可?你是谁?” 他们两人在这边吵,那火势还在加大。有不长眼的凑过来问,“沈大人,要救火么?” “救个屁!” “救个屁!” 那两个在吵架的人,居然异口同声喷了回来。气氛诡异,无人再敢多事。 沈宴紧盯着刘泠,恨不能揍她一顿。他图什么?把陆家的事抖出来,不就想把所有的矛头引到自己这边么? 刘泠难道不懂? 她一言不发,她分明是懂得!可她又跟他来这出……她把自己重新扯进来,根本没必要。 刘泠笑,她的事,怎么能让沈宴为她出头呢。 沈宴垂了眼道,“桐油和锦衣卫都是我借给你的,这事先也在我预料中。后续我会处理,我不怪你。”但他抬眼,看也不看她,“不过你刚愎自用、不可理喻,我可以忍受你一两次,却不可能永远。此后,我们暂时不要有瓜葛了。” 刘泠不为所动地笑,“沈大人太自以为是,以为我放火是为了你?我是另有所图。” 她转头,看向那片焚尽一切的火光,眸子肃然,“我要问陆铭山,我的弟弟刘润平,到底有没有死。” ☆、第46章 沈大人的过去不简单 陆铭山和岳翎被困在大火中,门窗已被外面的人堵上,求助不成,走投无路。 刘泠以高调姿势站在高窜火光前,欣赏着剧烈拍门声,和里面二人的求救声。她站在诸人前,黑发锦衣,目光冷直,气质高淼,隐隐呈现出众人领袖这样的气场来。而真正的领导人物如沈宴,则抱臂远站围观,一副根本不参与的架势。 这正是沈宴和刘泠吵架后的结果——谁也不理谁。 这边的放火闹剧,并不是没有夜中惊醒的百姓。但大家披着厚衣,揉着惺忪睡眼,才看一眼这群气场巍峨的人物,就又缩了回去。 有巡夜的叫来衙役人,“大人,就是他们纵火!” 衙门的一行人心情很烦,大晚上被叫出来,谁都不爽。看这犯人放了火居然还不逃,简直视律法如无物,胆大妄为!为首者一怒,“抓起来抓起来!你们谁放的火,都去衙门……” 一块牌子伸到了他眼皮下,此人更怒,正要发火时,无意扫到牌子上“锦衣卫”几个大字,吓得腿一软,声音一下子就弱了,“原来是锦衣卫大人们在办公事,小的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他犹豫片刻,想着好不容易遇上货真价实的锦衣卫,是不是应该去表表忠心。踟蹰间,听到一道沉缓淡泊的声音,“几位不是要抓纵火犯么?” 呃? 衙役抬头一看,根本没看到说话的人,倒是注意到最前方那个面容映着火光的美丽少女。为首者感觉到不对劲,呵呵干笑,正要带着兄弟们退场,偏偏手下有脑子一根筋的,上前拔刀大吼,“是谁放的火?跟我们去衙门……” “闭嘴!”领头大哥在出头兄弟脑门上重重一敲,恨铁不成钢,“乱说什么?这还不明显么?肯定是大人们在处理公务,我们就不要给大人们增添负担了!” 尤其是听到屋里大声呼救的男女声、门板被拍的噼啪响声,他腿一直哆嗦,却更坚定了不要参与进来的决心。 锦衣卫明显在杀人放火! 他们不长眼地撞见了、打扰了,当然要装作什么也没留心的样子。长老们常给他们科普锦衣卫里面是怎样一群丧心病狂的人,正常人一定要远离! 可他那个被按住脖子的手下还不死心,挣扎着说,“老大,这火好像不是锦衣卫放的……”不然刚才锦衣卫那道询问声是什么意思? 带头的脸都吓白了,想敲死这个榆木疙瘩,面上还镇定地装着傻,“误会,都是误会……” “火是我放的,”清冷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唯一的少女身上。 她神情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