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挑她错误。” 难得的静默了一会儿,为安才唔一声,“周萱萱确实可恶。“ 我几乎被气笑,再懒得理他,直接倒回床上蒙头而睡。 为安的声音在被盖外响起,“明日我要去国外一趟,三日后回来,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我当做没听见,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些,以示不屑。 为安从不会死缠烂打,一会儿后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在黑暗中叹口气,一动不想动,许久之后竟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为安早已不见人影,我心里无端松一口气。 罗素琴没有跟随为安一起出去,她留守秘书室,已然恢复美丽干练的女强人姿态,昨日之事似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她亦似乎全然忘记,看我的眼神不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但亦谈不上和善,看来,她对我的成见从一开始就建立,怕再难改变。 周萱萱低调许多,再不来与我亲近,只埋头做事,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一点沮丧与不安。受罚写检讨的是我,她有什么好沮丧不安? 为安不在公司,少了一天几遍寻他路过身影,时间像是被拉长许多,好容易捱到快下班,去趟洗手间,却无意听到壁角。 几个女人在洗手台处照镜涂唇,旁若无人交谈。 “周萱萱胆子倒大,竟想出这么一招。可怜那谢明朗,做了周萱萱角斗罗姐的工具。为了罗姐那位置,她倒是费尽心思,不过,她计算倒准,知道罗姐肯定忍不住借此为难谢明朗,尽管罗姐明知是她故意为之。” “周萱萱心思缜密着呢,看她平日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暗地里多少心眼!不过她此举又能有多大效用,就算罗姐真失了偏颇,料想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毕竟罗姐资历地位在那里。” “这你就不懂了,一次偏颇无关紧要,两次三次呢?嗬,常总要求高,你觉得他能容忍几次偏颇?这就叫千里之堤也惧蚁穴。” “也是,昨日若不是常总碰巧及时到来,我看罗姐怕是真要借题发挥好好整治一番谢明朗。” “罗姐向来理智,虽最终不见得会真失了分寸,但一番臭骂与责难肯定免不了,以她骂人功力,还不知会骂出什么刺激词汇来,那谢明朗不愧为幼稚新人,倒还敢顶嘴,真真是莽撞的可爱,可爱的无知。” “嘻嘻,如今炮灰亦不好当。她啊,指不定早晚还得吃亏,你没见罗姐看她的眼神有多不喜。” “那倒不见得,罗姐多聪慧,这次够她长记性:以往常总去美国视察,哪回少了她,偏这回不带她,常总虽什么都没说,她心中岂能没数?” “真正要长记性的应是那周萱萱,她这回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听说今早会议上决定年底的人事考核计划提前进行,她撞在枪口上,恐没人会手下留情。” “谁管她,人人自顾不暇,这几日我们也小心些。” 我在马桶上坐了片刻,确定她们都走后方出来,洗手台台面上还有她们留下的水渍,一如她们的话语般留下确凿痕迹。我盯着那水渍半响,思绪复杂,终是默默洗净手走出去。 回到办公室,再看每个人,似都有一张无形面具,我常觉看不透为安,但这些人貌似都比为安更难捉摸,看她们妆容精致,面对罗素琴与周萱萱时都神态自若,甚至笑容亲切,似关系极睦,但转身后又是另一幅面孔,幸灾乐祸将别人矛盾当八卦是非说笑…… 相比之下,为安当初的狠厉与平日的铁面倒显得没那么讨厌,或许他也有为我不知的一面,但在我面前,他并不曾露出那丑陋一端,当然,冷嘲热讽并不让人喜欢,但总算光明磊落。 这样想着,我倒有些想念起为安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暗自不齿,原来我也有受□□性,这可不好,强行压下给他打电话的念头,努力埋首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