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薛明岚把怀里揣着的那几张纸抽了出来,举到了费无策的眼前。 笑容凄凉又忿恨,“就是这东西,你把我们父女骗的团团转,给了我们生的希望,然而你却从来没打算过伸出援手,你一开始就选好了阵营,你人还没投靠过去,就开始为人家出谋划策了!你在和我说什么气数!你不断暗示我,只要讨得你的欢心,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然后我就像个傻瓜一样伺候着你,任你挑三拣四,我再不济也是个公主啊!费无策,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薛明岚血泪控诉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她的话句句扎在了费无策的心上,他无可辩解,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落下了手臂,紧紧的把薛明岚拥进了怀里,不言一个字。 薛明岚被他禁锢在怀里,拼命的挣扎着厮打着,即便这样也发泄不完她心中的怨恨和委屈。 费无策忍着身上的疼,无论她怎么打就是不肯放手。 直到薛明岚筋疲力尽虚脱软倒,才抱着她放到了大门边上还幸存的一把长凳上。 茅草和木头搭的房子,早就烧成了漆黑的架子,连同里面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 忠叔见这边终于消停了,才悄悄的露面,在残火中找还能用的东西。 除了铁锅铁铲子没事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费无策,相公,这的房子已经没有了。带我回家吧,我想念我父皇了……” 费无策轻轻抚摸着她缭乱的头发,“乖,什么也别想,你会见到你父皇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是吗?” “是。” 薛明岚突然像被人抽去了所有骨头一样,要往地上栽倒,被费无策及时拉进了怀里。 她喃喃的问道:“没了房子也不行吗?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必须在天黑之前搭起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费无策和忠叔带着薛明岚在附近砍树割草。 费无策干活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世家公子,他穿着一身短打,挽着袖子,轮着斧头,满头臭汗,与那个在静心亭里的翩翩公子简直天壤之别,薛明岚坐在一个新鲜树墩上看着,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永远也看不懂这个人。 不过有一点她却实实在在的认识到了,费无策他在这破山里生根发芽的心是铁的不能再铁了! 她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悲观情绪太久的人,从小的宫中生活让她过早的明白,即便你是个万千宠爱的公主,也不会事事如愿。 她和费无策不过是种利益交换而已,只不过他是个彻底的奸商,得到了他想要的,而她则是愚蠢的失败一方。 她做梦都想反败为胜,然而她的筹码实在太过有限了。 经过努力,终于在天黑之前搭起了木屋的框架,暂时在上面铺了些草,若是下雨了也好有个挡风的地方。 地上生起一堆火,晚上就要围着这堆火过夜了。 忠叔喝了半瓢水就套上马车出山去了,一些必备物品必须马上添置。 薛明岚热切的望着忠叔,然而忠叔只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入夜之后,竟下起了山雨。 雨势不小,漆黑静谧的大山更是把雨声放大了无数倍。 薛明岚穿着单薄,即便是坐在火堆边上还是觉得很冷,她抱着膝盖坐的离费无策远远的,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但她的心里是十分害怕的,没有片瓦遮身,费无策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