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照顾人的经历,现在他突然受伤,她有些不知道如何照顾。 “要。”陈湮潇侧身,举起被包扎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付懿:“姐姐帮我洗吗?” 付懿心下一跳,顿时飘开眼神,连忙道:“我叫人来帮你洗。” “不要!”陈湮潇不满地拒绝,倏然凑近她,干净小鹿般的眸子盯着她,轻声道:“我都受伤了,姐姐还不对我好点儿?” 灼热的呼吸洒在脸上,付懿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应道:“好,我帮你。” 本来他们也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照顾他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还是为自己挡刀而受伤,她更应该照顾他。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尽量语气自然地笑道:“你先去浴室,我帮你拿衣服。” 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陈湮潇跟着起身,眉眼弯弯凑过亲一口付懿唇角:“姐姐真好。”随后就退开去了楼上。 留下付懿抬手在脸边扇了扇,做了好一阵心理准备才去楼上,拿了陈湮潇的睡衣就往卧室里的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门口,她突然停住,不知道怎么进去。 直到里面的陈湮潇出声:“姐姐,我脱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付懿呼出一口气,什么都做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一横就推门而入。 闯入眼底的就是少年衣衫半解的模样,让她心底直直一怔。 他穿的衬衫,纽扣全解开,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下腹缠着绷带令人遐想,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皮肤上也有些许医生没清洗掉的血迹,莫名有一种极度妖冶的残破美感。 见她不动,陈湮潇一挑眉,意味深长地拖长嗓音:“姐姐?” 付懿骤然回神,连忙收回目光,随意地“嗯”了声,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走到少年面前。 她强自镇定地出声:“你这左手又没受伤,怎么脱不了?” 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 陈湮潇哼哼,将左手给她看,无辜道:“也有的。” 付懿扫一眼,心疼的同时又生气,故意冷声冷气:“还不是你自己弄的。” 狼崽子没脸没皮,看着她撒娇:“姐姐…” “好了好了。”对今天的少年,她心软得不行,帮少年将衬衫脱了,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生硬:“我帮你上面擦一下,下面……等会你自己洗。”第一次帮人洗澡,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哦…”陈湮潇低下头,故意凑近她说:“沈医生说了,我的伤口都不能沾水哦。”他特意强调都字。 付懿顿时唇线抿直,少年还偏偏在她耳边,声音低醇又蛊惑地说:“只好麻烦姐姐啦。” 她不客气地一翻白眼,握住他左手,冷冷道:“手抬高一点。” 陈湮潇乖巧无比:“哦。” 她用毛巾打湿,先帮陈湮潇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触碰到手下纹理分明的肌肉,只觉得手心烫得不行。 虽说他们做的次数不少,但她本就内敛,很少直观地去观察少年的身材,更别说去抚摸。 在她看到少年肩上的那些疤痕时,顿时心疼得不行,这是受到了多狠的虐待,才会这么多年还残留这印记? 她妈妈去世得早,但妈妈很爱她,她实在想不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可以如此狠心。 她伸手碰了碰那些淡淡的疤,心疼得眉头紧皱,温柔地问:“疼不疼?”他以前是怎么忍过来的? 陈湮潇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