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女人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越发病态的眼神胶着在她脸上,声音也越发地乞怜:“就一点点,好不好?我会乖的。” 他会听话,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会毫无犹豫的。 只要姐姐可以喜欢他,一点点。 付懿心尖被猛地划拉了一下,突然又回想起少年毕业的时候,站在台上万分耀眼,她在台下心跳不止。 好似心底最隐秘的秘密被戳了一下,让她有一瞬的心慌。 指甲在手心划了一下,付懿淡淡的目光落在陈湮潇的脸上,语气没有起伏:“你懂事一点,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的。” 如果没有没有妈妈的死,也许会不一样。 她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尽管她的婚姻也许会用来利益交换。可若是碰见喜欢的人,她也愿意放弃利益。 只可惜,她们是这样的关系。 不过如果当初她没有资助少年,他们的生命也不会有交点。 所以,她还是不后悔。 陈湮潇直勾勾地盯着她,倏然就笑了起来,他笑得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又像是在哭,拖着恹恹的嗓音:“姐姐真是心狠呢。” 半响后,他拿下手,果然脸上有了眼泪,似乎在自嘲:“姐姐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呢?” 付懿微微张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少年这么爱哭呢?她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如此窘迫,如此困难,都没有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她握住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心脏像是在被撕扯,一边是对陪伴多年的少年的心疼,一边是对妈妈的忏悔自责。 无比痛苦。 她要赶紧离开,或许再晚一点,她就真的会妥协了。 陈湮潇似乎也没有想要得到她的答案,抬手擦了眼睛,倏然低头捧住付懿的脸吻了下去,在她唇上慢慢厮磨,语气有些病态的轻柔:“姐姐,我等你回来。” 付懿没有防备地被他突击了个正着,愣了一下,才一下推开他,拖着行李箱疾步走了出去。 就像落荒而逃似的。 她离开后,陈湮潇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的少年似乎周身都笼罩着阴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是啊,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生命和未来都是她给的,从她带他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为她而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有所动作,他慢条斯理地抬手抹了下唇,垂眸看着指腹上绯色的口红,痴痴笑了出来。 随即他抬手将手指上的口红,都一一添了干净。 就像是吃人的妖精,餍足地解决掉残余的血肉。 随后他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下楼,孙然在车库里等他。 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车没有停在付懿家楼下。 孙然看着陈湮潇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看了看他身后,凑过去神神秘秘小声bb:“付总都不来送你啊?” 陈湮潇眼神略带警告地觑他一眼,淡淡道:“她出差去了。” 孙然惊了,上下打量他两眼,啧啧道:“不愧是是付总,这才多久,就对你失去兴趣了?” 看这倒霉孩子一脸丧气,就知道他心情不太美好。 陈湮潇阴沉着脸,轻飘飘地冷嘲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闲。” “诶?不是。”孙然一边让小助理帮陈湮潇放行李,他打开车门,一边忿忿不平:“你也太让我伤心了,居然拿我和付总比,我们认识多久,你和付总才认识多久?” 他怎么总感觉这小子现在有些不太一样了呢。以往粉丝面前经营着阳光少年的样子,在他们面前话很少,就像个性格腼腆的傻白甜。 现在很不一样,就像睡着了的狼,突然醒了一样。 以他多年经纪人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看走了,谁家傻白甜是这样的。 陈湮潇坐上车,漫不经心地笑:“确实不应该拿你和她比。” “这还差不多。”孙然一脸欣慰。 下一秒陈湮潇懒懒:“你有什么能和她比的?” 孙然:“!!!” 不生气不生气!这是摇钱树。 他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按照你这么说,付总就不该有欲望,一心只有工作,还包.养你做什么?” 再清冷,还不是被他们这臭小子的美色所惑。 陈湮潇靠在椅背上,斜了他一眼:“当然是她喜欢我。” 孙然:“……” 他又开始自我怀疑了,这到底还是不是傻白甜? 真么就这么天真呢?付总那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