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天和阿响一同来了码头,满脸不善,码头上的人立即生了警觉,他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突然来了两个人,警惕心大起。五六个壮汉围过去:“你们干什么?” “我找人。”慕皓天没好气。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我都查到她的手机在这里。”慕皓天气势汹汹,“知道我是谁吗?” 就他和阿响两个人,对方才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大打出手。慕皓天气急了,打架是男人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霎时,杀气在这僻静的码头蔓延。 “殊晚,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走得掉。”慕皓天的声音像是天上闷雷滚过。 轰隆隆——雷声让人胆颤心惊。 豆大的雨点落下,斗殴声,惨叫声,风雨声混在一起。殊晚看不见他们,但那些声音不断往耳朵里面钻,阿响似乎发现己方势单力薄,使劲喊:“就找一个女人,别的都不干涉……我们是中朗的……” 男人们好斗的血液被点燃,如何肯罢休?打斗在继续,“慕总,我们走吧。”阿响说。 “等贺经理找好了人,再来。” “殊晚,你出来,别想一走了之!” …… 各类声响越来越大,像是千军万马咆哮而过,马蹄声踏在地面,踩在心上。 殊晚推开箱盖,站起身。 闪电的光芒划破夜空,一片雪亮。 慕皓天看见了她,跑过来拽起人,旁边有人拿了一根棍子,带着威猛的势头朝他打过来,殊晚推了他一把,轻轻避过。 “走。”慕皓天喊道。 殊晚跳出箱子,慕皓天拉起她的手,拔足狂奔,并招呼阿响:“走了!” 大雨湿透了衣服,轰隆隆的雷声从头顶滚过。 她的出国之行泡汤了。 殊晚跑回去抢自己的行李,抱着自己的箱子就跑。 跑到了汽车旁,阿响利落地发动车子,带着人飞驰而出。 车窗紧闭,终于把风雨隔绝在外。头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雨水顺着发线流下,殊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后视镜中瞄了瞄慕皓天,他的唇线抿得紧紧,脸色如夜空还暗,眼神凌厉如刀,殊晚几次想开口,但对着这样的脸色,她一个字都说出来。 车子进入闹市,某个酒店的招牌映入眼帘时,慕皓天终于开口:“阿响,你下车,回酒店好好休息。” 把阿响打发走,慕皓天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置,脚下猛踩油门。 上次他跟赵长鸿打了一架,好多天,殊晚都不曾见过他。他脸上有淤青,有些是今晚造成,有些是上次打架的印痕,新旧重叠,霓虹的灯映下来,明明暗暗,像地狱的鬼怪。 “那个……”殊晚弱弱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码头?” “我知道你要走。”而且是去国外,仓促的决定,慕皓天冷冷道:“其实,我才是你的房东。” 他把殊晚租住的那套房屋一并买了下来,没告诉她,不动声色,殊晚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立即告诉了慕皓天。 她要出国!慕皓天如何能让她称心如意,不知道她是坐飞机,还是乘轮船,查了她的手机定位,匆匆赶往码头。 殊晚暗暗一惊,怪不得房东一点都不计较。 车子一直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光线更暗,空气闷闷的,慕皓天一只手仍扶着方向盘,声音清清冷冷:“为什么要走?” “我想去国外。” “为什么?” “因为没去过。”殊晚别过脸看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男人有天生的骄傲,骨子里的矜贵,何况他是慕皓天?如果受了伤,该用不屑来武装自己。 “我不来,岂不是趁了你的意?”慕皓天嘲弄地笑一声,“偷渡出国?真出去你就惨了。” “不要你管!”殊晚狠狠地说。 “为什么你上次要找赵长鸿?” “m.damInGpUmP.cOM